哎,程亦珩怎么知道的?
幸池很久没穿过秋裤了,他读中学的城市并不是很冷,冬日一条厚点的裤子足以度日,因此他没有穿秋裤的习惯。
可是,哪有管人穿不穿秋裤的啊
程亦珩看了眼手表,抬眸时神色如常,语气堪称温柔:“你还在感冒,加重的话,可能我真得带你去挂盐水了。”
“是不是没有?”
幸池摇头:“有。”
返校的时候,季晓芹给他往行李箱塞了两条,让幸池压到宿舍的柜子里。
在程亦珩的坚持下,幸池把两条秋裤找出来,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被兄弟逼着穿秋裤的
一天。
偏偏他还不反感,还有点快乐。
他怀疑自己是个受虐狂。
幸池把秋裤拿出来,将外面的裤子脱了,他里面确实没穿,两条长腿露在外面,长而笔直。
程亦珩把阳台的门拉好,确定一点风都不会进来,一点都不会被外人看见。
幸池将秋裤穿好,套上裤子,行动时感觉腿上多了一层束缚,但很暖和,
出发前,程亦珩拿了条围巾给他戴上。
幸池现在不冷,有点热,出去时觉得温度正好。
围巾是程亦珩的,洗得很干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让幸池想到开在阳光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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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下起了小雨,风裹着雨,空气又冷了几分,中午雨大了。
幸池没带伞,程亦珩带了,程亦珩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撑开伞,前面的雨水顺着伞顶滑落,黑伞在幸池头上罩下一片阴影。
脚踏在地面上溅起水花,裤脚不可避免地湿了点,好在不是很冷,风吹过也没有那种刺骨的感觉,幸池低头就能把下半张脸埋进程亦珩的围巾里,鼻尖满是围巾的馨香。
周身是程亦珩的味道,和着清凉的雨水和刺人的微风,化作一股冷香。
幸池把脸半埋在程亦珩的围巾上,肩膀挨着程亦珩的。
伞不是很大,雨势渐大,两个身高超一米八的大男生撑一把伞,有些拥挤。他们需要紧紧贴着才不至于被雨淋湿,但两个人走在实在拥挤,身边全是伞花。
程亦珩抬手搂住了幸池的肩膀,他摸到了幸池肩头的一点湿,再将幸池朝自己的方向搂了搂。他搂着幸池的肩膀朝前走。
幸池身体微僵,朝程亦珩看去。
黑伞下,程亦珩侧脸很白,霜雪一般,让人觉得冷,也让人想到眼前清凉的细雨。
然而他揽着幸池肩头的手好像是热的,仔细看,玉色的肌肤上,骨节好似被冻红了,指尖也泛着淡淡的红。
他用左手举着伞,幸池看他不太方便,道:“我来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