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心里紧张,过往的人虽然不多,但这样的姿势着实让她难堪,她伸出食指点了点庞亦的胸口,也同样一本正经地回:“因为我要躲流氓。”
“噗嗤”一声庞亦先没绷住,松开手后退一步。
陈言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仓皇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不想与庞亦对视,先开口问:“你喝多了?”
庞亦说:“不像?”
“像。”不然你怎么会这样?问题在陈言心里盘旋。
庞亦却突然揽过她推门进去,迎上突然静下来又陡然哄笑的一群人,陈言窘得直往后缩,可肩上被人禁锢住,她只好侧头狠狠瞪了庞亦一眼。
他却毫不在意,嘴边挂笑,贴在她耳边:“我一点没醉。”
。
夏秋回到洛北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何知渺请了半天假早早等在候车厅,伸手可及的距离,夏秋却因丢了车票而被拦在出站口。
何知渺替她跟工作人员协商好以后,夏秋呆愣愣地窝在何知渺怀里,不过三天不见,却想得落泪。
何知渺也不嫌她腻歪,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皱着眉说:“怎么还在发烧?昨晚没乖乖吃药吗?”
夏秋在他怀里乱蹭,可怜兮兮地说:“你给我装的药好多啊,我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不敢乱吃,万一吃错药死了怎么办?那我不是看不见你了。”
“胡说。”何知渺轻笑,“跟个小学生出游一样,你不知道看看说明书啊?也不知道跟谁闹小性子。”
夏秋娇嗔:“那也是怪你!怪你!”
“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就怪你,怪你一直在我脑子里嗡嗡地飘,下山的时候我一发呆差点一脚踏空滚下去了,要不是我同学手快,我现在八成要熬到晚上才能给你托梦!”
何知渺亲亲她的额头,笑到:“小傻子。”
“还有!”夏秋手里揪着何知渺的衬衣不放,“还有就是你平时做的太多了!我本来什么都可以自己搞定的,现在一离开你……我连路都找不到。”
“没,你只是弄丢了废票。”何知渺暗笑。
夏秋却一本正经地说:“才不是,我在底下上来的时候也没找对路,绕了好半天才看到出站口。”
何知渺乐了,笑得毫不遮掩,恨不得立刻把夏秋打横抱起,全身上下好好疼她一遍。
“你还笑!”夏秋气鼓鼓地说,“我这几天很惨好不好!”
何知渺拉起她的手把她往门外带,哄了两句话以后还是觉得不给劲儿,扭头忍俊不禁道:“大家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充其量就是备孕期,怎么也傻了?”
夏秋一脚踢过去,忿忿地说:“再说我就把你弟弟炖了!”
何知渺说:“……”
夏秋猛地住口,做贼似的往四周瞟,但凡看见有人说笑就觉得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被嘲笑了,仓皇逃离车站,一口老血都闷在心里。
她暗暗叫苦: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我说的是亲弟弟,就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夏秋突然被自己逗笑,什么叫亲弟弟?
难道那个“坏家伙”不是有血缘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