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时常会有修真界的修士经过,丫鬟意识到纪茯苓和敖凌不是普通人,连忙跪下来求饶:“仙长饶命!仙长饶命!”
缠着纪茯苓和敖凌的绳索自动掉落,纪茯苓帮自己和敖凌整理了身上的褶皱,才出声让她们起来。
“不用洗了,直接带我们去隔壁院子吧。”纪茯苓看着浑身颤抖的丫鬟们,为了避免她们因恐惧而喊出声,打草惊蛇,她悠悠地说道,“我这人呢,脾气暴躁,残忍嗜血,动不动就想杀人。所以,你们别耍花样,也别喊人,外边那些侍卫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是冲着国师来的,与你们没什么关系,只要安安静静地照我的吩咐去做,你们便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顿了顿,摸了一把离她最近的其中一个俏丫鬟的脸,“活着不容易,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丢了自己的性命,你说是吧?”
俏丫鬟被她捏了捏脸颊,顿时红了脸。
敖凌不满地蹙眉,把她的手拉回来。
纪茯苓连忙安抚他:“没别的意思,就只是瞧她长得可爱,随便摸了一下,师父别吃醋,她只是个小女孩。”
敖凌:“我没吃醋。”
“好,知道了,你没吃醋。”纪茯苓笑着道。
“……”敖凌红着耳根撇开脸。
俏丫鬟名叫倚翠,比旁边的其他丫鬟镇定得多,低着头带纪茯苓和敖凌去了隔壁院子的房间。
这里明显不是主院,房间里边的装修也配不上整个国师府的装潢,似是稍微好一些的客房。
纪茯苓挑眉问道:“国师应该不会住在这,这是谁的房间?”
其他丫鬟不吭声,倚翠垂头,如实回答:“是常管家的住处。”
纪茯苓瞥见,在倚翠出声的时候,她身后的那些丫鬟有意无意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阻止她说话,结果被倚翠甩开了。
纪茯苓笑了笑,弹指将其他的丫鬟都击晕,软软地倒在一边。
然后看着倚翠:“你很识时务,是个聪明人。我看你的模样生得俊俏,皮肤白嫩,两手嫩滑无茧,指尖如水葱一样,一看便知从没干过粗活,和其他人截然不同。你是新来国师府的?”
倚翠亲眼看着纪茯苓只是弹了弹手指,便将丫鬟们弄晕了,不仅没害怕,反而面露崇拜和羡慕。
此刻听见她早就发现自己和其他人的区别,连忙说道:“我并非是国师府的下人,我是被常朴掳来的,常朴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林国上下稍有些姿色的未婚男女,都被他盯上了。若非我运气好,讨得了国师的喜欢,有国师护着,可能早就遭了常朴的毒手了。”
纪茯苓留意到她说的不是未婚女子,而是未婚男女,怪不得抓人的时候将她和师父一起抓了,合着是个男女不忌的。
从倚翠的口中,纪茯苓得知,林国的国师居然是个脾气古怪、实力很强的五岁小男孩,这小男孩喜欢听好话,爱玩爱吃多动,朝中奸臣利用这一点,哄得他每日以强大的实力排除异己,将整个林国掌控在手中,若非这些奸臣谁也不服谁,迟迟没定下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怕连林国皇帝都要被逼禅位。不过如今林国皇帝已经被架空,与傀儡没什么区别了。
如今的林国,有这位国师坐镇,就连修真界的修士们都不敢小觑,更何况相邻各国。因此,林国的国力比以往更强盛,行事更霸道,然而内里早就已经烂透了,朝中奸臣当道,随便一个不学无术的奸佞小人只要在国师面前说几句好话,哄得国师开心,便能得到重用,将朝中真正做事的耿直大臣逼走。
百姓们被剥削得比以往更狠,苦不堪言。
林国上下的情况,倚翠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纪茯苓倒是奇了,“若你所说都是真的,你作为国师府的下人,出卖国师,就不怕遭到国师和常朴的惩罚?况且,以你的机智,能让国师护着不让常朴碰,若能更用心哄着国师,应该混得不错。当一个小小的丫鬟未免可惜。”
倚翠抬头,坚定地望着纪茯苓:“我不想当国师府的下人。我知道您和这位公子不是坏人,否则,不会只击晕丫鬟们,而是会杀了她们。更不可能会耐着性子听我说这么多。”
纪茯苓笑了笑,“那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倚翠咬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仙长救林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倚翠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一辈子!”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牛和马在我这里可能都是下锅的命,你又不能吃。”
纪茯苓让她起来,她重新打量了一下倚翠,她五官确实生得美,通身的气质高贵优雅,粗布衣裳和朴素的装扮根本遮挡不住她身上的贵气。
纪茯苓笑了笑,倚翠恐怕不是真名,这姑娘应该是出身王公贵族,怪不得对林国现状这么关心,若是普通人,只担心能不能生存,哪里有空关心国家大事。
纪茯苓又向倚翠了解了一些有关国师和林国朝中的事情。
过了没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常朴回来了。
纪茯苓让倚翠弄醒其他的丫鬟,把人都带出去。
那些丫鬟醒来后,看向纪茯苓的眼神是惊惧的,颤抖着身子像见鬼一样,溜之大吉。
在她们走后,常朴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他摩挲着手掌,露出猥琐的笑容,“小美人儿,你们等急了吧,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