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由于这些理由都欠缺可信度,当家无法出手助艾米莉亚。——说到底,卿就没有被赋予作为交涉人的权限吧?】
【唔咕……】
【虽说刚才拿卿的肩上扛着艾米莉亚的进退,之类的来威胁。其实这是在这之前的问题了。卿所背负的事物,现在这个场合下什么也没有】
——擅自冲上前,擅自去守护,又自顾自地搞砸了。
克鲁修的话语冷酷地,挖出了昴**的心,切碎了。
【……现在卿没有能让我为之所动的力量。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吧】
【——!!】
那也是好几次,好几次好几次,重复又重复着扔过来的话。
让昴承认无力,强加无知,强行无价值,然后嘲笑着这乱来无谋欠思考的惨样。完全是烂透了的同情心。
是哪里弄错了吗。明明应该是在做着正确的事情的。明明本应是认为这是正确的,相信这是能有所帮助的,然后愿望着祈愿着祈求着,去行动的。
【魔女教,要来了啊!他们,来把村子里的人们屠杀殆尽了啊……!】
几乎要撕裂喉头般的怒吼,填斥着悲伤,昴诉说着。
见过来的光景。触碰过的死亡。
亲近的人们,重要的存在,世界的任何都被冻结化为了白色结晶。
那是确实地发生了的事情。要是放着不管的话势必会再次发生的毫无慈悲的现实。
为什么,不能明白这点啊。
为什么,不能让人阻止悲剧啊。
不能让昴不被任何人阻挠,来阻止逼近过来的最恶劣命运吗。
【杀了……杀了就行了!魔女教的家伙,那群家伙全部弄死就行了!这么一来全部,全部都能团圆了啊!明白的吧!?那群家伙是不能放任活下去的啊!杀死他们!力量,借给我啊!】
当场跪下,趴伏在地板上磕头恳求着。
额头擦在地板上恳求就能得到同情的话,那就成为小丑吧。
能嘲笑着,鄙视着借出力量的话,不管怎么磕头都行。
就算像狗的行为像牲畜的使用还是别的什么任何的都能担负。若是这样,就能实现这个杀意的话——。
【——卿行动的源泉就是这个吗】
但是,昴这样毫不犹豫地晒出着耻态的恳求,
【憎恨魔女教。这就是,卿接近艾米莉亚的真正理由吗】
——毫不在判断中掺杂私情的权力者,连丝毫的怜悯都不曾抱有。
被冷淡的声音与实现撕裂着,昴无声地肩膀颤抖了一下。
这是出于愤怒吗,或是出于悲伤吗,吞下了变得虚实交错的感情奔流的昴已经无法明白了。
【不对……我,有好好的,为了大家……】
克鲁修的断言完全偏题了。
是出于对魔女教的憎恶而行动什么的,只会是看错了的深刻见解。
昴的想法,那个开端,一直都应该是为了某人的。
明明是这样,之后却接不上任何一句话。
【连自身都无法骗过的谎言是无法欺瞒他人的。现在,卿眼中所宿有的,不称为疯狂不称为杀意还能是什么。注意到了吗,菜月·昴】
克鲁修的眼神有着严厉,也有着怜悯。
【卿,从回到屋子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的眼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