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沉默对峙之际,侦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吕益强和我都吓了一跳。
&ldo;怎么了?&rdo;
进来的警员表情有点抱歉,但语气仍然显露着高度的焦虑。
&ldo;一个小时以前,辜明孝被人淋汽油放火……现在全身百分之七十的三度灼伤,紧急送医院后差点脱水死亡,目前还在动手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rdo;
网络凶邻第6章特洛伊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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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墙是一种界线,防御四围。就像一座城堡的围墙,它用来抵御入侵者,但是,它无法处理围墙内的武装暴乱。一旦攻击者进入防火墙之内,防火墙就没有用处。
──布鲁斯&iddot;施奈尔《秘密与谎言》
离开荣民总医院时,夜已经深沉了。
一整天的折腾,并没有使我筋疲力尽。相反的,我的思绪不断地在翻腾。
因为,我在医院里,偶遇了一个眼熟的人。但,对方并没有注意到我。
走在冷清的石牌路上,我看见一辆熟悉的银色trostar。&ldo;钧见,要不要搭便车?&rdo;
&ldo;廖叔。&rdo;
&ldo;怎么闯祸了?&rdo;廖叔把车窗完全摇下,探出略秃、有些沧桑的额头。
&ldo;我是身不由己地被卷进来的。&rdo;
&ldo;上车。&rdo;
&ldo;我搭捷运,&rdo;我的脚步准备向后走,&ldo;石牌站距离不远……&rdo;
&ldo;我知道你搭捷运。&rdo;廖叔把助手席的车门打开,&ldo;我想跟你谈谈,你站着不好说话。&rdo;
&ldo;哦。&rdo;
我走过散着橘黄色光束的车头,开了车门坐到助手席上。最近台北市的天气湿湿冷冷,车厢内的温度倒是相当暖和。眼前的挡风玻璃,似乎布着一层极薄的水幕。
&ldo;今天傍晚,我接到吕益强的电话。&rdo;我才刚坐定,廖叔就开口了。&ldo;我从事征信业将近三十年,比你的岁数还大,见过的刑警不知道有多少个。同时,我手下的侦查员来来去去,人事资料也一大叠了。
&ldo;可是,就没遇过一个探员,是像你这么喜欢碰刑案的;也没遇过一个刑警,是像吕益强那样,每次打电话给我,都是来找麻烦的。你们两个凑在一起,每次都没有好事。有时候我不禁想问你──你干么不去当刑警?&rdo;
&ldo;我不适合当刑警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