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鹤坐在床上:“还好,谈一谈?”
其实哪里都不舒服,不然他也不会坐床上……真的没力气爬起来了。
孟听鹤走神几秒,感受到床的另一边也陷下去才回过神。
贺凭睢坐在床的另一端,“昨晚折腾太久了,抱歉。”
“……”孟听鹤看了看两人奇怪的谈话姿势,沉默片刻,“我不是谈这个。”
贺凭睢难得有些紧张,攥了一下被子,等孟听鹤说话。
孟听鹤思索了一下有关贺凭睢的细节。
几次来夜莺都遇到了他,昨晚看他也挺熟练的,应该是老手没错吧。
虽然说昨晚只是情绪的爆发,不过一想对方是老手,竟然莫名有些烦躁。
孟听鹤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缓慢组织语言:“昨晚我应该有些喝醉了。”
肯定不是喝醉了。
不过孟听鹤不好和他说其他的。
“嗯,我知道。”贺凭睢注视着他,“是我趁人之危了。”
孟听鹤有些讶异他会这样说,摇了摇头:“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孟听鹤看他:“我的想法是,昨晚我们是各取所需。”
——所以不用太在意,可以翻篇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是放纵的一夜罢了。
对方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贺凭睢一句“我会对你负责”卡在喉咙。
他坐直了身子,倾身靠近孟听鹤。
昨晚两人是一块洗的澡,凑近了,同样的沐浴露味道便混合在了一起。
贺凭睢原本带着点温柔的眼神冷淡下去。他的瞳孔很黑,不带什么情绪看人的时候显得很不近人情:“你这样想的?”
但孟听鹤品了品贺凭睢的眼神,品居然出来一点“你拔□□无情”的委屈。
他皱眉不解,斟酌着开口:“难道还要给钱……?”
难道不是成年人的你情我愿吗。
而且昨天疼的好像是他啊。
贺凭睢几乎气笑了,想伸手捏孟听鹤的下巴,看到他下巴上淡淡的青痕,又把手收了回来。
孟听鹤仰着头看他。
完全清醒下的孟听鹤收敛了情绪,淡然又平静,好似一切都无法让他动心。
贺凭睢起身,站在床边低头看孟听鹤。
清醒的孟听鹤依旧让人心动,但是和昨晚相比,却仿佛有些失真。
贺凭睢站了一会,没有回答她:“衣服和粥很快就会送过来。”
孟听鹤:“……哦。”
说完之后,贺凭睢就去了套房里的另一个间。
房间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