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长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柏哥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刘妈妈,去将郎中请过来。”
长柏嘴唇苍白,眼中有失望闪过,整个人无精打采。
“母亲,我没事了,孩儿不争气,这么关键的考试偏偏发热了。”
王若弗摇摇头,声音哽咽,握着长柏的手,眼中都是心疼。
“好孩子,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不要想那么多。”
长柏努力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失落,只是心中的失望是止不住的,他如今也清楚了自己这次恐怕是会落榜。
他确实坚持到将所有题目写完了,可是他明白会考本来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哪怕只差一点点都会与上榜失之交臂。
“母亲,我想休息了,母亲您莫要过于担心。”
王若弗对上长柏痛苦的双眸,嘴中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吩咐了屋子里的几个女使就走出去了。
盛纮等在外面,“大娘子,长柏怎么样了。”
“长柏醒了,只是他一时间心中难以接受这件事情,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盛纮作为过来人很理解长柏的心情,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为了会考上榜,可是。。。
“哎!大娘子你也放宽心,长柏还年轻,三年后再去考也是一样的。
这一次长松考的不错,我有七分把握长松能够上榜,咱们盛家也要出来一位麒麟子了。”
王若弗将心中的担忧摁下去,长松能考上也是一件好事。
“主君,长松若是高中,也该考虑一下婚事了,只是长柏该如何?兄长尚未定亲就给弟弟定亲,这不合规矩。”
长柏这般年纪尚未说亲,不就是为了能在高中之后给长柏说一门高门贵女,好有一个助力吗?
盛纮沉思片刻:“等揭榜之后咱们再说,此时也要问问长柏的意见。”
汴京一处偏僻的宅院里面,文老夫人愁眉苦脸的听着屋内儿子的怒吼声,忍不住开口劝道。
“敬儿,咱们错过了这次会考,还有下一次,你还年轻,等养好了腿咱们三年后再来汴京会考。”
文炎敬愤怒的推开了给他喂药的侍女,看着自己疼痛难忍的腿,迁怒于自己母亲。
“三年又三年,我何时才能高中,功成名就!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出去透透气,我怎么会摔断了腿!
我要是没摔断腿,这一次我一定会上榜的!”
文老夫人也很自责,“是是是,敬儿,都怪我,你别气坏了身子,要不是我让你出去,你也不会因为外面的雪滑倒。”
文炎敬躺在病榻上,心中煎熬万分,明明就快要考试了,而他却摔断了腿,连考场都进不去。
三年的准备化为泡影,这让文炎敬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