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年诧异,“姐,我还担心你心软呢。”
张福年今日没出门,就在家里写作业。等到中午的时候,张福林忽然来叫他,“福年哥,我爸说让你一起去福永家里。”
张福年立刻来了精神,“姐,你把门插好,我去去就回。”
张福秀嘱咐弟弟,“万事听二叔的,你别强出头。”
张福年点头,“姐你放心吧,咱们家没损失什么。就是那个贼人打了你,我得想办法讨回来。”
张福秀连忙道,“我没事,你千万别逞强。”
张福年一边应声一边和张福林出门去了,等二人到张福永家里时,屋里面已经人挨人。
张福年大略扫了两眼,杨队长和张守金在,张家族人里各家的当家人都来了,还有几个杨家人。
张守金对张福年道,“福年,你也是苦主,和你守田三伯坐在一起。”
张守田看了看旁边的张福年,忽然觉得脸上臊得慌。他听说昨晚上福年一个人拎着把镰刀把那几个贼人都割伤了,自己一个壮年汉子,却被人捆了动弹不得。
张守金见人来齐了,声音严厉地问老董,“董梅花,我问你,你弟弟昨晚上为什么会来咱们湾里偷东西?”
老董抱着最小的儿子坐在小板凳上,“我怎么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只管老老实实过日子,我弟弟那么大了,我又管不了他。”
今天早上,老董本来想悄悄让大儿子回娘家报信,谁知道张守金提前让人在她家门口蹲守,她到现在还没送出去消息,她娘家父母现在还不知道她弟弟被抓了呢。
张守金知道老董肯定会耍赖,“既然这样,没的说,过几天公社干部要来一五一十的查,总能查的清,到时候你别来求我们。”
老董一向跋扈的脸上也忽然多了一丝慌乱,“我可没去偷。”
杨队长的声音更加严厉,“董梅花,你不用跟我们耍花样。如果你在中间串通了,趁早早些交代清楚,我们还能给你遮一遮。如果你拒不认错,我们只能把你交给公社干部。”
张福年在一边插嘴,“二叔,三叔,还是交给公社吧,咱们这叫私设刑堂。这种入室盗窃和殴打户主的行为,都是大罪,不管是首犯从犯还是教唆犯,都要送到县公安局里去,然后法院量刑,咱们不好私自处理的。”
杨队长点头,“福年说得对,守金,让人去公社再跑一趟。”
老董立刻急了,忽然跪了下来,“队长,杨队长,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生气福年这个小崽子嚣张跋扈眼里没长辈,我们当家的死了,他连来都不来,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张守田冷哼一声,“董梅花,守树死了,难道我没来?我帮着抬棺材累得跟狗一样,你眼睛瞎了?”
老董顿时哑然,半晌后她立刻又道,“守田三哥,我跟我弟弟说只去福年家里就行,我没想到他们忽然变了主意,肯定是那几个人的主意。你相信我,我真的没让他们去你家里,三哥你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