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怀疑胡籁有坏心,但是这人比想象中更了解她的私事,让沈证影很没有安全感。
胡籁暗叫一声糟糕,脸上却是茫然迷惑脸,还学游戏里那样挠挠脸反问:“这是秘密吗?不是好多人都知道。我从哪听来的?哎哟,难道是你的粉丝。”
“我还有粉丝?”
“有啊,黑粉也是粉。至于哪个是黑粉,我就不好告诉你了。”
沈证影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这话不假,学生的心思学生的事,她没兴趣,别人爱怎么样是别人的事,只要不影响她,爱咋咋。至于从哪听来的,她猜想大概又是从王包包那听说的。学生爱打听,知道这些不稀奇。自己能从王包包那看到胡籁的朋友圈,胡籁也能从她那打听自己。
倒是公平。
只是这么一想,怎么总觉得有点怪呢。
“我听说教师家庭的孩子,要么很优秀,要么很变态,要么又优秀又变态。”
沈证影失笑,“那我都挨不着。”
“你是大学老师,副教授呢,怎么不算优秀。至于变态不变态么,我直觉你蛮变态的。你是教心理的老师,应该不会觉得变态是贬义词哦。”
“难道变态还是褒义词?”
“变态等于异类等于与众不同啊,至于褒义贬义,取决你的期望。以前没做与众不同的事,不代表以后不会做与众不同的事。”
“唔,看出来了,你是为自己的变态找借口。”
把披肩裹紧一些,沈证影问,“离婚不算与众不同吗?”
“离婚是劫后余生,灾后重建,是新生好吧。不过可能在很多老派人眼里,是与众不同。他们的人生词典里,婚姻这个词只有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一种解释。”
“哎哟哟,胡来来,看不出来啊,你年纪不大,想法倒是挺多,妙语如珠。”沈证影好笑。
胡籁摸摸鼻子,故作害羞,“被你夸得脸都红了。”
“离婚还是一种解脱,只是凡事都有代价。”沈证影笑了几声,将剩下的啤酒一口饮尽。
“那,沈老师,你还会再结婚吗?”
“不会。”
不是看缘分,不是似是而非,而是出乎意料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胡籁更好奇了。
“什么为什么,因为不适合。怎么,对结婚那么好奇,你去结一次就知道了。”
“不了不了,我对杀人也好奇,难道要去杀一个。我还对吃菌子中毒好奇呢。不过……”胡籁笑眯眯看向沈证影,“比起结婚离婚那些事,我对你更好奇一点。”
“哦,我对你也挺好奇的。”沈证影指指天文望远镜,又指指一桌吃喝。“跟朋友圈里你展示出来的那一面,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