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先一步回了家,程安怕她心情再不好,也跟她回去了。
笑风生看看漠,发现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遂将竹箫插回腰后,疑惑问道:“不回去吗?”
漠看了他一眼,起身向主屋走去,“跟我来,找一样东西。”
“什么?”笑风生跟上他的步伐。
漠没回答。
笑风生想了想,“不能告诉铃兰?”
漠:“嗯。”
笑风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铃兰跟你口中的故海是朋友?”
“不是。”漠抬步迈进屋子,环顾四周,“是情侣。”
笑风生愣住了。
他脑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铃兰有对象?
第二个念头是,她为什么哭?
“……你在一楼找一下,我去二楼。”
漠的话让他瞬间收回杂念,笑风生没听清漠之前说要找什么,于是又问一遍,“找什么?”
“软骨散的解药。”漠回答道。
笑风生觉得软骨散这三个字莫名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东西不要碰乱了,铃兰会发火。”漠又告诫了一句,就上了二楼。
“哦,好。”笑风生看着漠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还在想着软骨散是什么东西。
忽然,他恍然大悟,蔡居诚被下的药就叫软骨散。
找解药应该是为了蔡居诚吧,可这跟铃兰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铃兰和蔡居诚有仇?
笑风生一边思考着,一边动手在一楼找了起来。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家具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拿起桌面上摆放的小花瓶,灰尘四起,刺激得他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花瓶里的花早就干了,他这一个喷嚏下去,本就摇摇欲坠的细小花瓣扑簌扑簌几乎全落了下来,只剩几根干巴巴的茎秆和几片枯叶倚在瓶口,看起来马上也要不行了。
笑风生揉揉鼻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下,连叶子都掉完了,这花算是彻底抢救不了了。
他想起漠的话,默默记下了花的种类,打算之后再换一束新的放进去。
一楼全找完,笑风生也没找到那所谓的解药。
漠还没有下来,他索性去其他的偏房再找找。
院内,石板路的四周种植着各种鲜花植被,无人打理,他们便跟疯了一样肆意生长,遮住了附近的一些低矮设施,比如这边的矮桌茶案和三个蒲团,比如不远处的香炉,再比如远处蒲席上随意放置的几件乐器……
笑风生瞥见其中一件似乎是琵琶,他走上前,拨开杂草,就见蒲席上,琵琶、二胡、玉箫、玉笛,应有尽有。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木棚,心想,这人也太不爱惜了,就算淋不着雨,也不能这么随便摆放乐器,瞧那琵琶和二胡的琴弦都生锈了,也就玉箫和玉笛因材质特殊,才躲过一劫,不过这颜色也变化了许多,原本应该是十分漂亮的好东西的。
笑风生觉得有点可惜。
忽然,他瞥到离蒲席不远处有一个歪歪斜斜的木牌,上面似乎还有字。
他走过去一看,上面写着:“这边请”,然后标了一个箭头,指向前方的围墙。
那围墙并没有很长,大概十米左右,高三米,突然出现在这里显得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