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有心之人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绯红。
程安和铃兰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来了八卦二字,可又不好意思问昨夜到底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况,只得双双低下头默默吃饭,心里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哒。
茶杯落于桌面。
漠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绕过桌子,径直走到笑风生身旁,也不管他还在昏迷状态,一把拎起他的后领,直接拖着他向楼上走去。
被衣领扼住了咽喉的笑风生猛然惊醒,慌张地四处乱看,等到他发现自己的处境之后,叼着油条的嘴叽里咕噜地向漠抗议。
然而,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漠也不在乎他在说什么。
直到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程安才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鸡蛋,然后呆呆地转头看向铃兰,“漠其实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吧……?”
铃兰嘴角抽动,“他,是有点腹黑,一点点而已……”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漠的耳尖红了。
铃兰默默捂脸,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鉴于笑风生现在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太方便出来见人,漠将其强行关在了屋中,并且支付给了他一天的工资,要求他睡够了再起来。
但笑风生却不怎么情愿,他怕旷工了一天,梁妈妈会将其开除,遂请求漠去趟点香阁帮他请个假。
漠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响,终于败在他的星星眼和一句句“漠哥~漠哥~”之下。
由此,我得出一个道理——
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程安的江湖日记》第十八篇
…………
金陵,长乐巷。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程安默默跟在漠后面,一言不发地走着,脑子里思绪纷杂,他总觉得漠和笑风生有事瞒着他,但他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问,只能自己瞎猜。
“哥哥哥哥,给你可爱的妹妹买束花吧,只要88888个铜子儿。”卖花的小易达高高举起一捧木槿花,对漠露出甜美的笑容。
漠回头看了眼程安,见他心不在焉的,想了想,看向小易达,“全要了。”
于是,当程安抱着一束比她脑袋还大的木槿花束出现在蔡居诚的房间时,蔡居诚爆发出了毫不留情地嘲笑。
“哈哈哈,你上哪搞这么大一捧花?不会是有人送你的吧,哈哈哈,就你?哈哈哈哈……”
被花淹没的程安只得说服自己要保持微笑,但蔡居诚笑的声音也太大了,他实在忍不了了。
程安将花放到了桌上,“没错,就是有人送我的,蔡师兄不会没被人送过花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也算点香阁的头牌?”
蔡居诚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