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溺水,死亡三天才被发现,尸体肿胀,胸、胃没有进水。二号在废弃工地跳楼,多处开放性骨折,现场却不见太多血迹。三号烧死,有人做证看到三号普经趴在窗口呼救,不过解剖结果她的喉咙和肺部都没有吸入浓烟。我研究过她们的骨头,都是末满二十五岁的女子,有毒品反应,我怀疑这三个人都是被蓄意杀害的。」
听完苏擎光的报告,不管白天晚上黑色墨镜不离脸的严力宏一脸严肃,透过黑色镜片看向和他一样,严肃的教人惧怕的吴民达。
吴民达双手插在口袋里。「擎光,那些吃公粮的检察官,重案组的人怎么说?」
苏擎光看着天花板,顿了一下摇头说:「他们说手上破不了的悬案太多了。」
花玉贞娇斥道:「要是我当上立法委员,我会先大砍『那个部门』的预算。]
他们当中年龄最长,有一对阴阳眼,莲岩的「首席殡葬礼仪师」吴发闭上眼睛摇头。「这些杀人者太恶质了。]
严力宏点头站起来。「从今天开始注意这类事件。抱歉,我有事先走。」
「再见。」花玉贞笑着向阎王摇手,然后一张俏脸转向年轻有为的名法医,她以大姐姐的口吻问道:「擎光。阎王都说要注意了,你干嘛还顶着一张苦瓜脸装丑,小情不在,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
「贞子,你不要乱猜。」苏擎光摇头,提起他的公事包向众人挥一挥。「我还要赶回工作室。再见。」
花玉贞睹气不跟擎光说再见,她双臂往胸前交叉,美目看着阿达和屁股刚离开椅子的阿发。「阿发,你看不出输精光的眼神有烦恼?」
[贞子,我能跟阴间沟通但无法看透阳人的心,我徒弟的烦恼拜托你和小倩处埋了。等下有两具尸体等着清洗入敛,我得去盯着那几个新来的把工作做好。]
阿发也走了。吴民达在贞子耳边说:「贞子,擎光的问题应该找小倩问,今天顺便把女儿抱回家玩。我去找这几个女孩的家人朋友谈一谈。」吴民达说完,亲了花玉贞一下才放开她。
「嗯,小心点。」花玉贞声音娇嗲地吩咐着。
好热,很难相信这种气候叫[冬天」。
专跑社会新闻的蓝新晴手上拿着半瓶矿泉水,手臂上挂着摩托车族必备的外套,手提电脑背在右肩,行动电话当项练挂在脖子上。
想起她的行业有够辛苦,为了抢「新闻]时效,她常拼得像消防队一样,必需在接获命令后,在极短的时间赶到现场,然后等、耗、缠、推、挤、撞、全靠功夫了。很多同业说,要不是心里执着一份揭发真理的理想,这份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她当年也是怀抱着远大的理想当起无冕王,从实习跟班到独立记者共跑了五年社会新闻,如今理想变成顾饭碗。
蓝新晴装备齐全地骑上她的摩托车,这年头可能没几位记者像她一样寒酸,但她觉得用机车代步方便又经济,习惯了,也就不去羡慕人家开车。
突然一位太太向她跑来,并且拉着她的手臂大叫:「新晴。」
蓝新睛转头看,原来是好几年没见面的方妈妈。[方妈妈!方妈妈您怎么见了我就哭了?」蓝新晴赶快把摩托车立好,伸手替方妈妈擦眼泪。
方妈妈摇头,红着眼眶说:「好多年了,方妈妈看到你好高兴。哭是因为我急着要去医院,但是招不到计程车。]
「去医院,您敢坐机车吗?」方妈妈点头。蓝新晴打开置物箱,将预备的安全帽拿出来给她用。「那我载您,方伯伯生病了吗?」
「你方伯伯生意失败那年病了一场,早就丢下我们母女。是菁菁。」方妈妈边说边扣上安全帽。
「坐好,抱紧我。菁菁怎么了?」方菁是她大学时当私人家教时教过的学生。
蓝新晴闲着,车子已经上路了。
「刚才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菁菁发生车祸,医院正在急救中,要家属赶快过去。」说到这里,方妈妈再度哽咽。
「方妈妈,您放心。我们马上就到了。」蓝新晴紧催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