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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学生们自动给汉克让出一条通道来，汉克走到克莱尔身前，将眼镜扶正，说：&ldo;抱歉克莱尔，让你受惊了。&rdo;

&ldo;我没事，事实上我已经习惯了。&rdo;克莱尔摆摆手，&ldo;我看学生们也没有受惊，事实上他们还非常冷静……&rdo;

&ldo;那就好。&rdo;汉克呼出了一口气，&ldo;不过这间教室暂时是不能用了，去楼上那间吧。&rdo;

楼上的教室原本是泽维尔教授教学生世界历史课的，不过后来泽维尔校长因为那次至今不明的事故沉迷酒精以后，那间教室就没有再用了。

去那间教室的路上会经过校长办公室，克莱尔来这里教书以后，只在报到当天见过校长本人，之后泽维尔校长便没有再出现过，校长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再开启过，学校里的一切事务都由汉克打理，克莱尔向汉克提起泽维尔校长时，汉克都会一脸无奈，久而久之，克莱尔也就不再提了。

然而这次经过校长办公室时，她明显听见教室里有响动，像是有人在说话，她走在人群最后，往校长办公室的窗户看了一眼，窗户里拉上了厚厚的红色天鹅绒窗帘，什么也看不见，但这时她模模糊糊听见里面提及了&ldo;变种人&rdo;以及&ldo;哨兵计划&rdo;，她低头默念了窃听咒的咒语，虽然无杖无声使得咒语效力减弱许多，但她仍能听到大概。

&ldo;查尔斯，如果你现在不振作起来，去救回万磁王，然后一起阻止哨兵计划，历史仍将继续，所有人类包括变种人，都会死在哨兵机器人手里。&rdo;

这个声音很熟悉，带着常年抽烟才有的粗砺质感，男人味十足。

是那个长相异常凶悍的男人罗根。

而回答罗根的，是酒瓶子摔碎的清脆响声。

学生们因为这个比说话声要清晰得多的酒瓶碎裂声吸引，纷纷扭头回来，走在克莱尔身后的汉克只得无奈地说了一声：&ldo;没事，是教授又喝醉了。&rdo;

学生们似乎对于自家校长时不时喝醉摔酒瓶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听汉克这么解释，便都扭头继续往前走了。

克莱尔特意放慢了脚步，等着汉克走到与她并肩，她才侧过头，看向汉克，问道：&ldo;罗根和那只蓝色怪兽呢？&rdo;

汉克脚步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朝前走，说：&ldo;被处理了。&rdo;他看向克莱尔，&ldo;你认识罗根？&rdo;

&ldo;对，今天早上从纽约回来时，他的车撞了我姨妈的车，是我姨妈把他载回西切斯特的。&rdo;克莱尔笑笑说，&ldo;他还说他是从未来而来，他的朋友是教授，教授能帮他赔偿我姨妈的损失。&rdo;

汉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ldo;这个人就是这样，爱开玩笑。&rdo;

克莱尔并不回答，只是盯着他看，她能看出汉克此时有点紧张，额头上渗着丝丝细汗，而在他白大褂的衣领阴影处，有三道尚还新鲜的伤痕，伤痕不长，但看上去非常可怖，像是大型掠食动物留下的痕迹。

克莱尔垂下眼帘，说：&ldo;他真的是教授的朋友？那太好了，看来他没有说谎。&rdo;

西切斯特初秋的下午还是有些炎热的，二楼教室窗户外就是几根梧桐树的树冠，风吹得叶子婆娑作响，热切的秋蝉鸣叫也更加清晰，克莱尔摊开《约翰福音》，一边念着神爱世人，一边抬起头来，看着教室里坐着的学生们。

前排的皮特罗有些心不在焉，左看右看，坐在右边角落的奥罗罗还是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而科特坐在了左边靠窗的角落，比一楼更明亮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他似乎也有些热了，抬手理了理箍着脖子的衣领。

在他整理衣领的那一瞬间，克莱尔看见了他裸露出来的一小寸深蓝色皮肤。

下课之后，克莱尔当先去了楼层的盥洗室，盥洗室内空无一人，也没有哭泣的桃金娘，她沉默着拧开了水龙头，弯下腰，洗去了手心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