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牌局越推越猛,酒精刺激着感知,三个人也逐渐玩的?上头了,就在这时,周应淮忽然改了游戏规则,跟听歌识曲一样,也在原定的?基础上加了赌注。不赌别的?,就赌喝酒量。为了方?便记忆,李忆绵给自己加的?筹码就叫“张佑安”,初芒的?就叫“陈令璟”,而?赌的?一方?得要去被赌的?那?一方?“拿筹码”,就得喊对方?筹码的?名字。酒劲还没上来的?张佑安对这种?操作十分无语,“哎呦幼不幼稚啊,非得搞这么乱七八糟的?。”“nonono,跟我赌,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李忆绵揽了下张佑安,“有什么!是不是啊,小张子。”这种?话?就像是霸道总裁吐了口烟,嗓音沙哑地对面前的?女人道:“你是我的?人,懂不懂?”张佑安莫名害羞一下,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娘娘说的?是。”初芒见?两人唧唧歪歪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很想去见?陈令璟的?冲动,“快点玩吧,我等下还要去叫陈令璟呢。”“急什么,三点还没到呢。”周应淮洗牌,他一看就是玩了不少的?老赌怪样子,两幅扑克牌听话?地在他手里随意翻动,又规规整整地拢在一起?。果不其然,接下来的?牌局映衬了那?句话?,你以为你是操控者,其实你是被操控者操控的?小蚂蚁。周应淮牌局一路顺风,每赢一局,就会做个“请”的?动作,好像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似的?。他静静地看着三个人喝酒,看着他们渐渐眼神?涣散,看着他们露出憨相?,就这么一刻,他内心底最扭曲的?灵魂显露出来,像是用别人的?丑处来彰显自己的?荣耀。直到陈令璟赶过来,初芒和李忆绵两人已经彻底醉了没了神?志,支配他们的?不过是一具空壳。张佑安酒量还行,这会儿?子还未显醉意,不过脑子突突突地疼,便下场先一步退出牌局。李忆绵在说完那?句惊为天人的?话?后,酒精麻醉着她再?无力气继续玩了,软趴趴地向后一倒,嚷嚷着想要回家找青蛙。而?这所有的?罪魁祸首——周应淮正跟喝茶一样抿了抿小酒,一副假眉三道地挑了挑眉,像是对这样的?局面很满意。陈令璟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应淮,然后摸了摸初芒的?脸颊,滚滚发烫,果然比之前那?次还要狠,醉得已经不成样了,而?且好像还加重了过敏,初芒一直在抓着脸。他叹了口气,想把初芒抱起?来。“这就走了?”周应淮贱贱地笑了下,“不玩得挺好的?嘛?你来干嘛,砸场子啊?”“滚。”陈令璟懒得跟他废话?。周应淮也喝了不少酒,跟张佑安差不多,现在看着正常纯粹是因为酒量还行,但酒精麻痹着神?经,头就跟被刀割了般生?疼,没那?个心情跟陈令璟吵下去,最后混不吝地说:“其实我还挺想跟你比一比的?,回南辞记得来找我喝酒啊。”陈令璟扶着初芒的?肩,抬起?她的?腘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拢在怀中,冷眼道:“周应淮,我真瞧不起?你。”什么无耻与下三滥的?事都被他做了。陈令璟周身都是戾气,眉眼也比平时冷了一个度,像是一把淬炼了很久的?锋剑,直戳周应淮心脏。接着,便一句废话?都不愿多说,抱着初芒抬脚就走。初芒在他的?怀里并不安分,脸痒胃疼头又晕,扰得她焦躁不安,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烦躁感,一直在陈令璟的?耳廓处吐着气:“我真的?好好好,好难受啊。”陈令璟耳根子如滴血般绯红,却又无可?奈何,一边走一边拍拍初芒的?背安抚着她。他又气又心疼,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自家姑娘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过敏加上酒精的?刺激,初芒的?脸这阵子是很难好的?彻底了,她又很在意这些?,估计清醒后要难过好一会儿?。自己走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硬是忘了加一句,她不能喝酒。哎。初芒整个身子蜷缩着,像是感受到了温暖,便想拼命往上捕捉,伸手一把环住陈令璟的?脖子,看着他冷峻又带着股拽气的?侧脸。啧。好凶。这人谁啊。初芒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你谁啊?”“你说呢?”陈令璟轻揪了下她的?耳朵。剧情复演了是吗,初芒一喝醉就开始天马行空的?想东想西,像一个醉仙,什么话?都能往外蹦。陈令璟觉得今天这事还挺严重的?,初芒明明可?以回绝跟周应淮打牌,至少可?以抗拒喝酒这事,但她却答应了,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他实在不敢相?信要是今天他醒的?晚,他们一群人会喝酒喝到几点。想到这,陈令璟不免正色起?来,试图跟她这个酒鬼讲道理:“初芒,你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起?喝酒呢?就算是张佑安李忆绵他们带着你,你完全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说你过敏了,说你酒量不好,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明明事情有很好的?解决方?法,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么偏激的?方?法呢?”陈令璟语速很快,语调也冷冷的?,像是把去棋牌室到从棋牌室出来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但话?全部说完,他就后悔了。是不是太凶了?说的?有些?过了,等会儿?道个歉吧。初芒明显愣怔了一下,连头疼都忘了,带着试探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陈令璟,你对象。”“怎么可?能?!”初芒动了一下,“我不信。”“……”到民宿了,陈令璟抱着她上楼,双手有些?不便地掏出房卡,推门进?去。“那?你说我是谁?”陈令璟反问。“反正不可?能是我对象,我对象很乖的?。”陈令璟勾了下唇,“是嘛?”将初芒放在床上,又转身去桌子上倒水。初芒眯成星星眼,“我对象很好看的?,不对,是超级超级好看!”“你,”初芒摇了摇头,“太凶太凶,而?且不好看。”“……”得。我不该凶的?。见?初芒把水喝完了,陈令璟就将过敏药拿过来,蹲下身子给她涂药,主动开口道歉,“我错了,刚才不该对你那?么凶地说话?的?。”见?初芒没反应,又自兀自地说:“我只是……看到你喝了那?么多酒,身边还坐着周应淮,就觉得很不爽很不爽,周应淮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满脑子坏心思,我看到他就总觉得没好事。哎,不过张佑安这个狗是真狗,看着你们两个女生?喝酒都无动于衷……”话?还没说完,初芒突然俯下头,吻住了他的?喉结。“!”我去。温热的?触感似扎进?了皮肤,嗓子瞬间干到冒烟,酥麻感在身上各个角落流窜,陈令璟表情变了变,整个身子下意识想拉着初芒往下坠,但理智控制了他,难堪地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好在只有几秒钟,初芒便向后退了退,全然不知自己刚做了什么危险动作,“这个小三角一上一下的?,好吵。”陈令璟眼波流转,掐紧了手指,盯着初芒迷莹莹的?眼睛,又往下看着她刚刚吻过的?嘴唇,正泛着绯红,便瞬间没了任何脾气,自认输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无力地说:“玩我呢?”草啊。以前就听张佑安说,男生?喉结很敏感,要是被人碰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身体软下去,要么那?啥硬上来。总之,局面可?能最后不好收拾。陈令璟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这句话?是有点科学依据的?,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