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与太宰目光相触,西园寺绮梨敏锐地感知到这个漆黑的青年的心情变化。
有鬼。
西园寺绮梨感到异常,但在跟随大流和原地辞职里纠结了一瞬,她还是决定逆流而上,早日脱离垃圾职场。
辞职的诱惑力高于一切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轻松避开迎面而来的黑色人流,西园寺绮梨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空荡荡的演讲台下。
太宰身后,那些的黑衣人有一瞬露出了和刚才西服壮汉们一样的神情;而那个从进入会场起就不断在擦汗的中年人脸上更是写满了恐惧。
唯有太宰,那淡漠到厌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这位小姐,你对我刚才的话还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依旧是刚睡醒的语调,没有半点精神。
“没有。”
西园寺绮梨抬高头看他,坦然回答。
这个动作让她的后颈感到有些不适,不过从这个距离,她终于看清太宰除了眼睛和手腕外,就连衣领下也有绷带缠绕的痕迹。
上一次看见人缠那么多绷带是在icu。
再上一次是埃及展。
迎着太宰轻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有意思。
他走到台边,动作轻巧地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而后他摇晃着身体、踉跄地走到西园寺绮梨的面前。
西园寺绮梨没有证据,但她怀疑这人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
太宰混不在意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直指西园寺绮梨刚才那一回答的核心。
“是没有问题,还是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是我没有听您刚才的话。”
西园寺绮梨诚实地给出了第三个回答。
“您的声音很好听,但说实话我没有兴趣。”
“住口!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她的诚实让其他人大惊失色,那个惊恐的中年人更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太宰先生可是我们港——”
“闭嘴。”
制止中年男人责骂的人是太宰。
软绵绵的声音在呵斥的一瞬变得冷硬,但随即又变回了原样:“好吵啊,中田,现在可是我在问话,能不能闭嘴?”
中年人小声回道:“那个……我是山田。”
但他的申明对太宰似乎没用。
太宰看都没看中年人,凝视着西园寺绮梨的眼又问:“那么这位小姐能告诉我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