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陆余生推开隔间的门,就看到我红着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没等他说话,我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我说陆余生,你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陆余生笔直的站在那,身体僵硬。
我好怕他会突然推开我,所以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没过几秒,陆余生就伸出手把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陆余生的拥抱还跟以前一样,霸道,温暖,厚重。
可是在他怀里的我,却像是毒蛇一般,正想要缠在他的脖颈上,手中的尖刀也时刻准备着要刺穿他的心脏。
我哭的梨花带雨,陆余生松开手,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然后狠狠的吻住我的嘴。
那个吻绵长而又沉重,陆余生直接抱起我,把我放在洗手池上,我的后背抵在冰凉的镜面上,陆余生的吻密密匝匝的铺天盖地。
他袖长的手指探进我的裙子,我猛地一下抓住他的手臂,我说别这样,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陆余生迟疑了一下,好像忘了今天是他和张喻的婚礼似的。
趁着这个空档,我哭着跑出了卫生间。
我穿过宴会厅,直接坐车离开,只是我并没有回家,去了离着宴会厅不远的酒店。
我开了一间房,要了三瓶红酒。
把其中两瓶半都倒进了马桶里,看着红色的酒液被马桶冲走,我就心疼。
这他妈可都是钱啊!
我把空瓶子都丢在床边,估摸着时间,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就把剩下的半瓶子一口闷了。
然后掏出手机给陆余生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陆余生才接,我一边抽泣一边说陆余生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别人的丈夫了,但是我爱你……
然后我故意摔碎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半杯红酒,紧跟着跌下床,用膝盖狠狠的跪在了碎玻璃上,我发出一阵痛苦的惊呼,我说血,陆余生,好多血……
陆余生慌了,大声的吼着问我在哪。
我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了地址,陆余生告诉我:“安禾,你等我。”
挂了电话,我就坐在地上哭,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我一边哭一边骂,我说安禾,你个心机婊!
是啊,我最恶心这种事儿了。
所以顺带着也恶心了自己一把。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我故意拖了一会才去开门,门一打开,我就扑进陆余生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
陆余生焦急的问我:安禾,你伤到哪里了?
我指了指正在流血的腿,然后特委屈的看着陆余生,陆余生死活都要带我去医院,我拉着他不肯。
陆余生拗不过我,把我抱到床上,给前台打电话要医药箱。
床边碎掉的玻璃碴子,混合着血迹和红酒,歪歪斜斜的三个酒瓶子,陆余生心疼的看着我,他说安禾,你何必呢?
我哭一抽一抽的,我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点喝多了,你快回去吧,张喻还等你呢。
陆余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着我,刚好酒店的人来送医药箱,他就出去拿。
陆余生回来以后就用药酒帮我擦拭膝盖,他嗔怪的说:“你就不知道小心点,留疤了怎么办?还喝这么多酒,都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我憋着嘴不说话,突然觉得自己挺王八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