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并不回答秦越的话。只想拼了命的证明些什么,于是他把手贴向秦越的胸膛:“秦越,我吻你,你的心跳的好快。”
秦越掰开许一的手:“荷尔蒙作祟罢了,又能说明什么呢?”
许一执拗地问:“不只是荷尔蒙对不对?真心没有吗?哪怕一点点也算。”
“你非要自取其辱吗?”秦越的语气如同萃了冰碴子一般:“你要问,那就是没有。”
秦越不看许一,站起来往门关走:“别胡闹,下楼吃饭。”不容违逆的语气。
许一不甘心,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哀求的意味:“一点都没有吗?真的没有嘛。”
秦越不再管他,径直去了楼下。房间里留下许一颓然的在地毯上坐着,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可他就是不甘心。他仰着头闭着眼睛,眼眶已经热了,许一抬起手揉了揉眼皮,似乎想要把水汽按下去,可是很快,眼睫又潮湿了起来。
片刻以后,许一又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起了身,拍了拍裤角出了卧室,走到楼梯冲秦越笑没心没肺:“我来吃饭了。”
他的眼尾还带着一点红,秦越看着无端心痛了一下。许一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秦越有着说不出来的气闷,压了一口红酒下去才好受一些。
那餐饭吃的很沉默。
饭桌上秦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也没有背着许一,许一隐约知道,秦越要去海市出差。
秦越在电话里跟别人交流公司事项,许一则在餐桌的另一端口出神的望着窗外。没有缘由的,许一脑子里忽然闪出了病房上那个苍白的江宴,那人连命都要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秦越,可还要被他这种不要脸的人缠着,江宴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伤害那么一个无辜而又可怜的人呢?
许一骂自己,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以前秦越不说,他可以骗自己不知道,可现在呢,他再怎么不甘心,也要收手了。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秦越那张冷肃贵气的眉眼,一时间情绪翻卷五脏六腑,卷起了阵阵闷痛,他真的舍不得放手。
李阿姨在一旁感慨:“马上就要入秋了,秦越的大衣我都给整理好了。秦越去哪出差都好,偏偏要去海市,那的天气恐怕比京城的盛夏还热呢。”
“海市现在是夏天吗?”许一问。
“那可不。”
于是许一又开心了起来。
秦越打完电话问他:“你在开心什么?”
许一给自己夹了一块排骨,弯起了眼睛:“我要跟你一起去出差。”
“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夏天啊。”
那是和秦越的夏天,他可以用整个夏天去爱,可以用整个夏天去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