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个男子配不上她家照儿。
“夫妻——对拜!!!”
两个人又转过身,行了这让人如坐针砧的夫妻礼。
付凌疑站在门边,将一切尽收眼底,手摸上腰间藏着的软剑,然后又恶狠狠地将手放下。
他死死盯了魏照一会儿,猛地将眼神收了回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过了好一会儿,付凌疑才收拾好自己心绪,悄无声息往外面走去,不远处,王晖正在等着他。
不多时,徐应白就被送到了魏照的寝房。
房中除却徐应白,没有其他人。
他坐在大红的床褥上,手里不住地把玩着那把袖刀。
从白天到夜晚,喜宴总算到了尽头,魏照好似醉得厉害,在众人的目光下往寝房那边走过去。
寝室房门咯吱声响,徐应白眼皮一跳,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袖刀收好,看向进门的魏照。
砰——
一声巨响,房门关上,魏照狞笑着,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下去吗?徐太尉?”
烛火摇晃,徐应白的影子影影绰绰。
“世子殿下说的什么话,”徐应白将盖头揭下来,“我听不懂。”
彭——
震耳欲聋的声响在二人耳边炸开!
魏照倏然笑了出来。
灵州城上空,一条绵长的火线直升天际,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厅堂出,那些烂醉如泥的将领睁开眼睛,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王府外,军队集结,铁蹄声响。
属于魏照的院子内,无数黑影重叠起伏。
刀没入血肉的声音隐匿在铁蹄声下。
灵州城的角落,有农夫铁匠和摊贩,悄悄从身上抽出了闪着寒光的刀刃。
西门城楼,交接的士兵远远看见巡逻的士兵手臂上绑着红带子,领头的人谄笑着拍了拍王晖的肩膀:“王百户——”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脖颈间鲜血喷涌而出!
魏照一步一步朝徐应白走过去。
“徐太尉,”魏照哼笑了一声,“你猜我知不知道你的计划呢?”
徐应白神情冷淡,并不作答。
他磨挲着袖子中的袖刀,温和清润的嗓音平静得不像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仰啸堂,是你的人吧,你在酒中下了药,”魏照道,“呵,可今日这场婚宴,是本世子顺水推舟给你扑棱一回,让你摆一场鸿门宴。”
徐应白头上的凤冠微微摇晃,神情仍旧未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