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刘妍带了一对垂珠耳环,一根小细绳子下坠了个圆球,随着她的步子,投下的影子在地上一摇一摆的。
袁仲文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瞧着刘妍的耳朵,弄得她猝不及防。
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二公子在看什么的某人。
&ldo;耳环很漂亮。&rdo;
&ldo;……&rdo;刘妍轻轻的甩了甩头,小珠子不停地晃动着。
耳环?不自觉的向着耳朵伸手摸了摸,今早上一时兴起拿来带的。整颗都是由极细的银丝用巧妙的掐花工艺做成,小巧简单,主要是制作难,看起来送的人费了心思。刘妍一时记不起来是谁送的,但肯定不是二公子送的。
&ldo;母亲传下来的,主要是个纪念,倒没注意到它的颜值。&rdo;刘妍胡扯了一句,反正无从考证。
袁仲文目光闪了闪,愣了一会儿才接话道:&ldo;原来这样……很适合你。&rdo;
低低的笑着,刘妍跟着袁仲文的步子继续在院子里闲逛……
刘妍大概是真的忘了,那耳环是皇贵妃袁伯美送的。
……
大概又转了盏茶的功夫,袁仲文期间咳嗽了不下七八次,呼吸声中都有些累喘的声音。
刘妍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担心到不行。&ldo;二公子,前边花粉气太重,我们要不要转回去?&rdo;
刚过了谷雨,这时候不仅花开的多,柳絮也是满天飞,正常人都忍不住鼻子痒,想咳嗽,更何况是二公子的身子。袁仲文也觉得很是难受,便没有拒绝,原路返回了。
又回到书房,袁仲文咳嗽的厉害,也懒得拿笔,随意找了本书翻看着。连侍候笔墨的理由都找不到,刘妍觉得这样干站着不要太尴尬,便提出先行告退。袁仲文点点头,算是允了。
走出院子的刘妍呼出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因为树木太多,搞得自己十分压抑。抱着怀里的茶花摇摇头,理由用了,话也说了一些,好像除了对二公子咳嗽印象深刻,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二公子岂不是对自己什么印象都没有?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一路求索,将花放回暖房,刘妍浑浑噩噩的回了袁季麒的逍遥阁。开阔的布局,只觉得眼前是豁然开朗。虽然雅痞子人品不行,但刘妍不得不承认两人审美蛮像的。
&ldo;好像听到有人在夸我。&rdo;身后突然一暖,袁季麒从后边伸着头侧在刘妍一边,热热的气息喷洒过来。缩了缩脖子,刘妍转身看着来人。拧了一下眉头:&ldo;这么早就下堂了?&rdo;骄阳似火的,人影子还那么短,中午过了没多久啊。
袁季麒边往里走,边无所谓的道:&ldo;被夫子请回来了。&rdo;
&ldo;……&rdo;这么大摇大摆的?&ldo;你不怕老爷又要打你了?&rdo;
&ldo;我爹他啊,有事呢!云南王世子办完丧事刚回京,皇帝让我爹去迎了。&rdo;
&ldo;云南王世子?&rdo;刘妍陷入沉思……
……
前明残暴,两支势力异军突起,推翻了朝廷。南凤王武力雄厚霸据一方,刘安王居了北边。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南凤王若想称皇必须将刘安王给端了。两方交战十来年,比推翻前明还要来的惨烈。本来力量薄弱的刘安王因为得了民心,将南凤王赶出来了中原。
南凤王逃到云南,被当地原著势力扫平了。首领带着南凤王的头颅来京师表明愿意归附朝廷的立场。
先皇十分高兴,册封首领为云南王,并发粮万石解决了云南当时的大旱灾。云南王为表臣心,将世子送来京师教导,说白了就是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