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那间饭店。至于理由,刚刚有记者告诉我一个谣言。」
「怎样的谣言?」
「某周刊杂志社提供饭店房间给本城当藏身处,换取独家采访的机会。」箕轮报出杂志名称,「不晓得几号房。」
「是豪华套房吗?」
「换成是我,绝不会准备豪华套房,那会让对方得意忘形。」
「也对,谢谢。」
「山野边,你要过去吗?」
「过去?」
「你要去饭店找他?虽然告诉你这个消息,但希望你别乱来。」
山野边辽淡淡一笑,带着些许困惑与无奈。「那么,你为何告诉我?」
箕轮沉默片刻,答道:「我也不清楚。」
「法院判他无罪,我不会乱来的。」
「可是,你不认为他是清白的。我之前也问过,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足以证明本城确实是凶手?」
「有。」山野边辽不假思索地承认。我有点惊讶,不小心「哦」一声。美树瞥我一眼,并未特别在意。
「你真的有证据?」
「他亲口告诉我的。」山野边辽神情紧绷,眉头挤出极深的皱纹,微微上扬的嘴角不断抽搐,握紧拳头。「他故意让我看杀害菜摘的证据。」
「他让你看证据?假如有证据,法院怎会判他无罪?」
「我们一看完,证据就消失了。」
「他怎么办到的?山野边,这是真的吗?你告诉过警方吗?」箕轮相当诧异,不自觉提高声调。
「没证据,告诉警方也没用。」
「要是你愿意透露详情,我可以……」
「即使你写成报导,社会大众也只会当我是疯子。或许能博取同情,但没任何帮助。况且,就算握有扭转舆论的铁证,我也不会说出来。」
「为什么?」
「你还记得吗?刚当上父亲时,我们聊过万一儿女受到欺负会如何处理。」
箕轮沉默不语,大概在努力回想,或是往事让他无言以对。
「总之,谢谢你的好意。」山野边辽挂断电话。
「箕轮怎么说?」美树问。
「一样。」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