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秦远修,我的心中还是无法释怀的,我无法明白为什么一瞬间他们就变得那么心狠,那么陌生?
话语落下之后,他眸光复杂的望着我,冷笑了一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别天真的以为自己这点小心思就能让自己安然无恙!”
看着他,我皱了皱眉头。
“我为什么要躲?秦先生,你真的以为六年前我之所以逃离是因为我害怕了?六年啊,我可是背了六年的黑锅呢!我没有任何错,我为什么要躲?”我看着他沉声问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眼中都是复杂的情绪。
我看着他,沉声说道:“或许,我爷爷和爸爸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你秦远修有足够的能力抵抗那人呢?亦或许你是觉得他们让你办了事情,你们就是永远的战友了?”
一字一句的落下,他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又变:“秦家的事情,你考虑得还真多?”
“秦暮在,我不想看着他死!”
“在这之前,你应该先让自己不死,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以后也会如此!”
“希望如此!”
“会的!”
在秦家,我看着秦远修和珂兰,一点点呆下去的**都不曾有,看着坐在身侧的秦暮,心会有点点的暖,但也是数不清道不尽的矛盾。
无意间,我进秦暮的屋内帮他拿点东西,却看到了他屋内有很多张照片,照片上都是笑颜如花的我,只是那些照片上多多少少都是残缺,我看着照片上的衣着,我能够想起是哪一天拍得照片。
一张照片,被撕成了两张,一半在这边,另一半在垃圾桶内放着,我蹲在垃圾桶边,翻看了所有的。
我不知道这些照片是珂兰给他的,还是他自己找来的,但只要不是和晏庭筠的,估计就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吧。
但是秦暮竟然一句话都不曾问我,我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把这件事情一个人掩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或许是他认为我真的和程绍延在一起过了,或许是他相信我没有和程绍延在一起。
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前者吧,我看着那照片,他撕得那么细,其中有些照片是我挽着程绍延的胳膊拍出来的,胳膊的部分,他硬生生的把程绍延的影子撕得一点点都不剩,而我的依旧完整如初。
我拿了东西,看着那整整齐齐却残缺的照片,心口微微一滞,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迅速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关于照片,我没有主动和他谈,他也没有和我提起,就像我们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
他的身体在休养过程中,而我呢?就这样闲着,陪着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每到周六日和我秦暮就回家里,萧然和萧敏都休息,四人小聚,爸妈会提前让佣人给我们准备一些食材,几人家在里的小花园旁弄个烧烤。
一晃,就差不多快到夏末了,眼看秋天就要来了。
从萧家回秦家的时候,我和他在外面逛了很久,我挽着他的胳膊,平静的走着,微风袭来,有些微的冷意,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看着我,缓缓的从包里拿出来小外套给我披上。
我看着他,自顾自的呢喃道:“北京的这天气,说冷了就冷了,一个星期的秋天都没有。”
“是啊,一过中秋,几乎就要进入冬天了。”他话语平平静的说着。
听着他的话语,往事缓缓的浮现在眼前,北京的冬天冷而漫长,但是那些年的时光中,我们却不觉得冷。
“时间也过得很快,似乎一夜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我的话语落下,他缓缓的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的渗透进来。
“阿芷,明年我们一起出国吧。”
听着他的话,我点了点头,他去哪儿,我去哪儿,只是这样的想法,又能够延迟多久呢?
“我忽然想去光胡同了,你陪我去吧。”
听着我的话,他微微皱眉,随后说道:“想去南锣鼓巷还是想去前门那边?”
“南锣鼓巷吧,小时候哪儿就很热闹,我想去看看现在是否还是那么的热闹。”我说完之后,他轻轻的揉了揉我的长发,轻声道:“好。”
但是我没想到,就这样逛一个街,都能狭路相逢!
当我们走到北海公园后面遇到程绍延和程羌的时候,双方都微微一滞。
秦家的独子秦暮,他们是知道的,而秦暮看到程绍延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我看着面前的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拉着秦暮缓缓的从他们的身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