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凶巴巴地瞪着赵阔手上的那个铜鸠鸠。
都是他的。
沈宴都惊呆了,一会看看赵阔,一会看看小树人。
这遗传未免也太离谱了,这么点大的孩子,护食或许还能理解,但他能懂钱是什么东西?
只要有人试图从盒子里面拿钱,小树人就发出凶狠的声音。
沈宴:“……”
一群人:“……”
沈宴心道,多乖巧的小树人啊,长得跟等腰三角树一样,怎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铜臭味了?
沈宴也头疼到不行,找了点柔软的布料,垫在铜鸠鸠上面,这样睡着也能舒服一些。
可是,小树人一爪子就扔开,非得贴着钱睡。
沈宴也没办法了,爱怎样怎样,反正那盒子在赵阔床上,那就得他管。
小树人正伸着脚朝赵阔踢,不想睡一张床上。
沈宴则清理了一下今天买到的东西,将钢笔放进窗台前书桌上的笔筒,又将纸张笔记本子墨水归纳好。
这张书桌,这才有了它的用处。
沈宴坐在桌前,拿起一只肚腹圆润的深色钢笔,拧开螺旋纹的笔管,别看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机械不发展到一定程度,根本做不出来这么精致的东西。
捏住吸管,吸满墨水,然后将笔管拧上。
润滑的钢笔尖落在纸上,墨水由于重力的原因,从中空的盛墨水的笔管,流过毛细管,再经由鸭嘴式的笔头,划在纸张上,伴随着均匀的沙沙的声音,在纸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文字。
人类通用文,每一个字都仅仅是一个笔画构成,歪歪扭扭。
沈宴将他这段时间的所有收获,记录在纸张上。
一张又一张。
就像一本古老的魔法羊皮卷。
等沈宴记录完毕,夜色已经深了。
沈宴看了一眼嘟嘟的位置,这小家伙还没有睡,眼睛谨慎地盯着四周,生怕有人去偷他的钱。
看他那模样,应该是已经占为己有了。
沈宴也不管他,上床,拿出古老的青铜盒子,进入幻境。
将所有人都拉了进来。
辛夷长老正揉着眉头,似乎有些伤脑筋。
一是她现在出名了,真的,至少在灵族的长老团,现在风头正劲,无人能比,因为她窥见了旧日文献的秘密,灵族第一的博学者。
那些长老时刻围着她,兴奋到极点的想要知道如何破译的旧日文献上的内容。
她哪里知道啊,她就是直接拿到了答案而已,至于过程,她和所有人一样,一无所知。
而且,她还得解释,为什么破译的那张旧日文献不见了。
因为当成祭品了啊,但她不能这么说,只得说破译的过程中,虽然有所收获,但也破坏了那张旧日文献。
他们想要的是旧日文献上的内容上面的秘密,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么旧日文献也不重要了。
第二个让她伤脑筋的事情就是,长老团将另外一张旧日文献交给了她,对她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希望她再接再厉,继续窥视。
她有一种一但开始,就无法中断的感觉,就像巨大的潮浪推动着她,自从她开始撒谎,说出第一个谎言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了。
但她又不能说出那位阁下的存在,她只得承认,旧日文献上的内容是她自己窥见的。
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