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你可别忘了咱们的契约。”丁曦兰瞧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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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丁曦兰已经有点着恼,雷少阳倒也不敢太放肆,谄笑道:“娘子别生气嘛。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早跟你说过,就你这痩痩的模样,压根儿也吊不起他的胃口。只不过,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天知道是不是因为契约的关系,现在他生怕得罪她,见鬼了。
“你知道就好。”雷少阳那副谄媚的模样真的叫她受不了。看来这人和以前还是一样,总有办法叫自己不得不对他生气。
“可是——娘子,天寒地冻的,睡地铺可是会生病的。要不,我去书房睡?”
明知道丁曦兰不会同意,他还是不怕死地说出。奇怪,不知怎么回事,他很喜欢看她那因气愤或害羞而涨红的脸。
“你——”丁曦兰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再也顾不了一贯的冷静,道,“你个白痴啊,这时候你还敢去分房睡?你是存心想让爷爷他们知道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看你这野丫头被我气得鸡飞狗跳的模样。雷少阳心里嘀咕,嘴上却依旧道:“人家这也不是没办法么?娘子让我睡地铺,可人家怕生病,一生病又得去看大夫。我怕。”
天,老天爷,你就随便遣个神将把这小子给我丢出去吧。
丁曦兰拼命控制想揍人的欲望,咬咬牙,沉声道:“真受不了你,都多大人了还这样幼稚。那你赶紧去打好地铺,待会我睡地铺,你睡新床,这总可以了吧?”
见她明明气恼得不行却又偏偏死死忍住的模样,雷少阳放肆地咧开嘴笑道:“那,这可是娘子你说的,我这就忙去。”
丁曦兰看着雷少阳一会儿从柜子里抱出棉被,一会儿又把从箱子里拿出一块大红布,七跳八跳的,没有一丝稳重,不由得暗暗摇头。
过了不多久,雷少阳已将地铺弄好,坐到床畔,比了个“请”的手势,便静静地坐在床边,不发言语。
在丁曦兰看来,雷少阳是在期待她的行动。是的,她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这么地没品,她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他还真的打算让她睡地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在雷少阳的“热切”注视下,丁曦兰抱起自己的衣服,被子一掀,悻悻地往地铺里一钻,没有留意到雷少阳嘴角的那抹邪笑。
“娘子,你生气啦?”雷少阳一边宽衣,一边“煞有介事”地跟丁曦兰聊天,“别生气嘛。”见丁曦兰没有搭理自己,他又笑道,“这样好了,以后咱们俩轮着来,一人一天怎么样?”
还是没有动静,看来这野丫头还真的是生气了。雷少阳也没有再说话,钻进新床的被窝里,“啊,真暖和。”
当然暖和,这是她躺了一天的功劳。想到自己要舍弃那暖暖的被窝,睡这冰冷的地铺,丁曦兰的怨怒又攀升起来。
听到轻微的咬牙声,雷少阳心里知道,那是丁曦兰恨得牙痒痒、恨得咬牙切齿。他嘴里却道:“咦,有老鼠?”
乍闻言,丁曦兰差点忍不住从被窝里跳出来,若不是她拼命抑制自己,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只怕此时,又有一场大战。
雷少阳看着那抖动不已的被窝,心里暗笑,嘴上仍不怕死地道:“真是奇了,新房里都能有老鼠。赶明儿让雷平过来,把那老鼠兄弟,哦,不,老鼠姐妹赶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下子是佛也有火了,丁曦兰蓦地起身,怒喝道:“雷少阳!”
话语一落,一个枕头已经是扑面而来,雷少阳双手接过,利用枕头挡住自己脸的那会儿,赶紧咧开嘴笑了,再不笑他可就要活活被憋死。等他笑足了,雷少阳才把枕头方下,一脸无辜道:“怎么了,娘子?”
丁曦兰看着他那模样,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表演了一场闹剧给他看,当下不作声,钻回被窝,不再理他的一言一语。
雷少阳见多次话语挑逗,丁曦兰都不理,一抹笑意浮上嘴角,有意思,原来她生起气来挺有意思的,真好玩。他看了看半天都没动的丁曦兰,暗道,可不能真让她在地铺上睡着了,虽然他雷少阳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可是,他也不能让她吃亏。
他既已放下对她的成见,那么,依照现在他们的相处,尽管契约是你情我愿的,但是,怎么说他也占了她的便宜,对一个姑娘家而言,没有了清白的身子,以后要嫁人,可不容易。
于是,他抱着枕头,蹑手蹑脚的下床,趁她不注意,钻进被窝。
“你干什么?”
突如起来的火热身躯靠近,丁曦兰不禁颤抖了,慌忙闪避。好在,雷少阳钻进来后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娘子,你还是回新床上睡去吧,我哪舍得让我娘子睡这冰冷的地铺?”
看着雷少阳眉目含“情”的挑逗模样,丁曦兰没来由地一阵反胃,受不了的又抱起自己的衣服,往新床上一钻。
“啊,谢谢娘子。”
雷少阳的话语,让丁曦兰一愕,蓦然明白了雷少阳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