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文一开口,任三就忍不住笑了。
真气?
有难度吗?
郑相文见任三居然没有被他的话给镇住,也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你也是内家拳弟子?”
这次,任三没等说话,陈延生便直接对郑相文说道:“师傅,这位任兄弟不仅是一名内家拳高手,就连医术也很过硬。”
说完,见郑相文用疑惑地眼神看着他,陈延生苦笑一声,说道:“因为一点小误会,小八和任兄弟打了一架,结果要不是任兄弟手下留情,小八恐怕现在还不能下床;而且,刚刚任兄弟给陈厅长医治一番,陈厅长对他也赞不绝口。”
陈延生对任三的印象原本就很好,现在经过郑相文和他的一番问答之后,更是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他也知道任三来此的目的,因此直接开始为任三说起好话。
任三感激的看了陈延生一眼,从他见到郑相文之后他便决定,即便再这里学不到什么医术,光是冲着郑老的人品为人,当他的徒弟就绝不丢人。
而且,任三心里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如果真的被郑相文收为徒弟的话,他就再也不是一个单打独斗的独行侠,对于他修炼和接触另一个圈子都是好事。
陈延生说完,郑相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对任三问道:“你医学武术传承何人?”
任三恭敬地回道:“郑老,医学武术俱是家传。”
郑相文点了点头,竟有些高兴地样子,问道:“任三,可否告知你爷爷的姓名?说不定还是我当年老友,他身体怎么样?”
任三见他这么一问,便低下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郑老,我爷爷名任知,一辈子没出过山村,而且。。。。。。而且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便去世了。。。。。。”
“原来如此。。。。。。”郑相文轻轻点了点头,叫任三节哀,随后说道:“我虽与你爷爷素昧平生,但你小小年纪却能在武道一途打败小八,医术又得延生赞誉,可见你爷爷才是个真正的隐士!不像我们这种沽名钓誉之人啊!”
任三见郑相文居然这么贬低自己,急忙说道:“郑老!您千万别这样说,江湖庙堂具有为国为家之人,身处不同,责任也就不同,我想要是让爷爷再选择一次的话,说不定他也会走出去的,即便不为名利,能多救治几人也是他老人家所愿意的!”
任三说完,见郑相文居然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内疚。
因为他说的话全都是谎话,他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老汉,他一身医术具是药王传承所得。可这些话却又不能说出口。
郑相文一谈到和他同辈的这些人,一时间竟有些唏嘘,脸上的威严也淡去几分。
过了一会,郑相文才继续说道:“任三,既然你也是内家弟子,那么中医这道鸿沟对你来说就不复存在了。”
“这是为什么?”
任三有些不解,这个要求似乎过于严苛,和西医的差距太多悬殊。
“难道你爷爷没和你说这些吗?是了。。。。。。”
郑相文说道一半,可能想到任三爷爷去世多年,有些事没来得及讲解交代,便没再继续。
但他倒是很愿意为人解惑,看了一眼任三,说道:“人体是个玄之又玄的机器,或者宝藏。在不运用现代仪器的基础上如果想要看透病因,那就非要将真气当做仪器,将之运行在病人的经脉之中。”
“再者,真气乃是武者吸收的天地精华,对普通人来说,他的作用远大于人参一类的补品,甚至有些疑难杂症单凭真气便能化解。所以我们才说,真正的中医国手,他本身也是一名武术大师。”
郑相文说完,任三一脸受教的点了点头,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药王传承为什么还会包含着这么强大的功法,愿来不仅是给他自保,也是为他让他更好地辅助医术。
郑相文说完,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浩突然插口道:“郑老,您觉得我这个兄弟可算过关?您能否。。。。。。”
江浩没说完,就被郑相文挥手打断。
紧接着,郑相文沉吟一会,才抬头看着任三说道:“任三,既然你现已医术小成,武道更是不可限量,那么为何拜我为师?老朽从不自夸,但亦不自谦,在华夏,我郑相文还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招牌。你为名?为利?”
这问题又回到了当初的远点,而且比之前的更尖锐。
之前的问题不过是,你选择这个职责是为了赚钱吗?而现在则变成了你拜我为师,是不是有所企图?
这对任三来讲,不得不说是个难题。
郑相文问完之后便不给任三一点思考的机会,直接朝任三喝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