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得赵听南着实又愣了片刻。
&ldo;唔&rdo;秋修敏忽地传来一声轻吟,随即放开那手翻身而睡。
须臾后,赵听南望着那睡姿如脑海中那人儿的姿态,那眸中犹如溢出水光一般。
==
风兰在安国公府的一偏院跪了下来,低垂着眸子,也不敢向眼前之人瞧去。
&ldo;主子,是风兰的过错,竟让小姐受此大难,请主子责罚。&rdo;风兰想起现下还躺在床上的安毓,鼻下的酸意渐浓。
&ldo;谁是你的主子?&rdo;周乐清眉头一挑,脸上比起平日却是多了不同寻常的肃静。
风兰方晓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ldo;表少爷,是风兰的错。风兰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小姐。&rdo;
&ldo;风兰,你可明白我为何会将你放置于阿毓身边?&rdo;
听得周乐清的话,风兰抬起了眸子,说道:&ldo;表少爷,风兰不会再让小姐受到伤害,定以性命相护。&rdo;
&ldo;先起来吧,此事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堂堂的安国公府,竟在大小姐院中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丫鬟都被支了去,连熏香中的不寻常也未察觉。&rdo;风兰听周乐清的话,却没有立刻起身,虽说事情不怪罪她,但这终归是自己大意了。
瞧见风兰未起身,周乐清也晓得她何意。身为静一师太的弟子,武功造诣本是不同他人,再者她素来心思细腻,却是未能识别那计谋,想必心中也有些懊恼。周乐清遂语:&ldo;那香中还掺杂着一些东西,你虽武功厉害,但是那东西怕是会些药理之人才能识得。&rdo;
&ldo;去吧,先照顾阿毓最为重要。这件事情想必姨夫已有决策,我也不该插手。且日后,阿毓也有人来守护,终究我只是表哥角色罢了。&rdo;
周乐清脸上依旧是往日那般,看不见他眸底的任何情绪,只晓得他眉眼如画,无事在心般。
望着周乐清离去的背影,风兰的回忆似乎又回到当初。见他已离去,风兰觉着现下她确实该赎罪,还好小姐无事,否则她该如何偿还。
些许时辰后,杏枝揉着朦胧的睡眼醒来,正好瞧见回来的风兰。
&ldo;杏枝你怎的睡着了?&rdo;风兰见杏枝在花坛一旁趴着才睡醒的样子,忽而心下一惊,遂立刻赶去安毓屋内,生怕这是声东击西之计策,小姐可不能再出什么事端。
但当风兰进入屋内时,瞧见依旧酣睡的安毓,她这才缓缓呼了口气。幸好没事,要不然她觉得自己该会更加自责。
&ldo;风兰,我只是小小打了会儿瞌睡而已,方才除了国公爷来时,就不再有人过来了。&rdo;又想起小桃来过,杏枝又补充道:&ldo;不,除了小桃。&rdo;
但是杏枝却不知赵听南与墨砚也来了屋内,因为那是她已被弄晕。片刻后,一小厮急急忙忙路过,杏枝赶紧叫他过来询问何事。她这才晓得原小姐这事情,竟已经被传到大臣耳里,且是另一番的说法。
而国公爷刚处置完秦林,却在半路被秦氏叫了过去。
&ldo;这事定与安蓁脱不了干系!&rdo;
而秋修敏在朦朦胧胧中醒来,抚着光洁的额头,这缓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她才发觉自己因喝着那药,才睡了过去。此时风兰入屋,见小姐醒来,立刻到她身边伺候道:&ldo;小姐,您醒了?&rdo;
对于风兰的关切,秋修敏轻轻地应了一声。
听得窗外传来杏枝的声音,风兰又忙问道:&ldo;小姐可是被杏枝吵醒?风兰这就去让她小声些,她这丫头可真不懂事。&rdo;
她倒不是被杏枝吵醒,&ldo;莫怪杏枝。&rdo;秋修敏想起她听得些杏枝与小厮的谈话,似乎是与前厅有关。而她又细想了些许,再加上回想起曾经的迷香,想是明白了些许。
倏然秋修敏想起方才在梦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对她的抚摸,触觉极度温柔,却又不知是不是真实之感,仿佛是幻觉一般,太不真切,遂向风兰问道:&ldo;风兰,方才可有何人来?&rdo;
风兰想起杏枝与自己所说,便如实说道。
&ldo;那该是父亲了。&rdo;秋修敏想父亲怕是对自己也是担心坏了,出了那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好过吧。
想起今日之事,而适才杏枝在窗外所说话语,似乎是与今日之事有关。随后秋修敏将杏枝唤了进来询问前厅情况,而杏枝刚开始未敢说,可后来还是说了出来。
片刻后,秋修敏听得眉头紧蹙,而手中捏着的被褥一角也因得她用力而皱起,杏眸低垂,忽而瞧到如瓷般白嫩的皓腕却是有着泛红的手印。
今日之事,她万不能就此作罢。
因心下已有主意,秋修敏掀起被褥稍稍起身,对着风兰说道:&ldo;风兰,为我简单梳洗些。&rdo;
&ldo;小姐,你这身子还未好,可不能出门。&rdo;且安毓此时面色也依旧是那般的苍白,杏枝不放心。
风兰虽知晓小姐之意,但眼下也是担心她的身子,面露担忧之意。
&ldo;孱弱些不是更好?&rdo;秋修敏抚了抚两位丫鬟的手,遂道:&ldo;莫要担忧,且我这不过是去趟前厅罢了。&rdo;
见小姐执意要去,她们二人也是无法再阻拦,可是却是比平日里更加小心翼翼般。
前厅里却是比往日热闹了多。
此时墨砚与赵听南早已离开了安毓院子,前往书房寻卫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