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说表哥升迁了,但阿毓曾听说蜀地是贬谪之地,怎的表哥会去那处?&rdo;秋修敏虽不怎的知晓政事,但是也是知晓蜀地为偏远之地,且山路崎岖,并不是升迁所去之地。若是升迁,表哥也该是留在临城,临城才是最繁华的都城。
小二先为他们上了一碟糕点,周乐清才回道:&ldo;虽说蜀地乃是贬谪之地,但是风景却是极佳,我向来喜爱这地方,升了官职后,倒是想去那里做个大官。到时我在蜀地可是如同阿瑄般的地位,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rdo;
表哥这话真的是与他平日的习性一致,一点都不着调,不过秋修敏觉着既然蜀地是表哥喜欢之地,想必也是他最好的选择吧。
&ldo;那姨母她们也会去吗?&rdo;虽说姨母不止这一个儿子,但是秋修敏明白姨母还是最偏爱于表哥的。
卫瑄啃了一口糕点,补充道:&ldo;你姨母她们才不会跟着你这表哥疯去,她们那娇娇身躯,怎能受得了蜀地的苦楚,就是这个疯子,才会喜欢那地。&rdo;因为卫瑄去过蜀地,自然知晓那里的环境的恶劣,若不是因为周乐清曾经提过蜀地是他所向往的地方,怕是卫瑄会以为周乐清受了什么刺激。
抿了一口茶,周乐清也说道:&ldo;母亲向来宠我,哥哥们也宠我,自然照顾母亲的责任便到了哥哥们的手中,我这不孝子追逐自己的梦去了。&rdo;
在说话期间,小二已经将所点的菜上齐,周乐清夹了口鱼肉放入安毓碗中,笑道:&ldo;表哥知晓阿毓最爱吃鱼,且尝尝吧。虽这是茶楼,但是这鱼做得确实很不错。&rdo;
秋修敏尝了口鱼肉,笑道:&ldo;恩,很鲜,多谢表哥。&rdo;
随后周乐清忽地瞅见卫瑄怨愤的眼神,他也夹了口鱼肉给卫瑄,说道:&ldo;来,不亏待阿瑄的。&rdo;
&ldo;这是酒吗?&rdo;秋修敏瞧见那白色执壶,酒香弥漫些许,怕是自己认错,她还是多问了一句。
又吃了口鱼肉,卫瑄点了点头,遂道:&ldo;阿毓也想喝一杯吗?正好今日为乐清当作送行宴,我们便来多喝些,助助兴吧。&rdo;
秋修敏未曾怎么喝过酒,只是在洞房花烛夜时才喝过,但是听闻酒能解千愁,那她心下正烦着,借着为表哥送行为由,她倒是能多喝些。
&ldo;既然今日是为表哥送行,没有酒可怎的有意思?虽阿毓是个女子,可也是知晓这道理的。&rdo;听得安毓这般说到,卫瑄也觉着十分正确,想着她能说出此话,应该也是能喝得许多的。先前自己对她的形象先入为主,以为她不能喝,眼下听得那意,她还是个能喝的人。
周乐清知晓,安毓是未曾喝过酒的。但见她这番,想必是真想喝些,那也就让她喝些吧,毕竟日后也不会再相见了。
而三杯过后,本是为周乐清庆贺的二人竟纷纷倒下了。
阿毓的酒量周乐清不怎的晓得,可是卫瑄常在自己眼前吹嘘的酒量如缸却是胡说八道。他已是故意将酒杯换为小巧的白釉盅,但这二人却是依旧不行。
&ldo;我还能喝,谁敢小瞧我恭亲王!&rdo;
安毓摸着卫瑄的头,笑道:&ldo;阿瑄,你不是说你可以喝倒表哥吗?怎的这么快就倒下了?&rdo;
&ldo;我这不叫倒下,这叫神游其中!&rdo;
&ldo;那你可是飞了?我好像也觉着要飞了一般,头晕得厉害。&rdo;
瞧着这说着胡话的二人,周乐清有些后悔让他们俩喝酒了。而见那下面的戏才刚开始演着,可眼前这二人却是醉了。
少顷。
&ldo;阿毓?&rdo;赵听南刚好出宫门,就接到周乐清派人传来的消息。一到茶楼却是见到这番景象,又见她敏敏的手抚在卫瑄的脸上,他哪里还待得住,遂要将她抱走,&ldo;那亲王便交给你了。&rdo;
赵听南转身之际,周乐清一改平日里的轻松之态,话语也重了些许,&ldo;好好对阿毓。&rdo;
&ldo;定会。&rdo;
望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周乐清不禁黯然一笑,&ldo;阿毓,此生不能护你一生,望你好好保重。&rdo;
离开茶楼后,赵听南将秋修敏抱进了马车里,但是她上了马车却依旧是不安生。
随意乱摸的手在赵听南身上游走,带着些许醉意的娇软嗓音道:&ldo;阿瑄,你不是上天了吗?怎的这身子还是肉体,而且你明明也不怎么练武,怎的肚子还挺结实?&rdo;
若是现下是卫瑄,难道她还真这般摸?赵听南想着,那黑眸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甚不是滋味。
&ldo;阿毓,乖。&rdo;此番醉态的她,他却是从未见过。虽说洞房花烛夜时,她也是喝过酒,但是他却是没有让她醉过。平日里也怕酒太烈而伤着她的胃,也不敢怎么让她喝。
听得赵听南的声音,秋修敏却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反而因得那声音,又笑了笑,&ldo;阿瑄,我怎的觉着你的声音这般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仅声音好听,样貌也是比你俊美得多。&rdo;
听得她这番说道,赵听南也来了意味,&ldo;那这人是谁?&rdo;
&ldo;那个坏蛋赵听南。&rdo;秋修敏的声音因得那句话小了些许,忽而又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且带了些许忧愁,&ldo;我真的很恨他。&rdo;
倏地这句话如同箭一般刺痛了赵听南的心脏,方才那带着些许光的凤眸也暗了些许,他的声音也沉了几分,&ldo;对不起,敏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