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瑶根本睡不着,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本来开开心心地跟嬷嬷说,抱上太孙指日可待。
见着南安瑶,吓了一大跳。
太皇太后连忙询问,南安瑶看着太皇太后脸上的关切,心中的弦终于崩断。扑进太皇太后的怀中就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太皇太后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南安瑶哭够了,起身擦了擦眼泪。
太皇太后笑着说:“瑶儿,想做什么就去,不用顾忌什么,你可是怀南的公主,我们都宠着你呢。”
南安瑶忽然想通,与其自己瞎猜测,不如先去找找证据。实在不行直接去问卫肆,如果真的是他,南安瑶咬了咬牙,大不了孤独终老一辈子,以后给夏念絮的娃儿当干妈就是。
仔细回想,卫肆好像也没有那么书中描述的那么邪肆,难道是还没发育起来?或者是装的?
宰相府中,本该去上朝的卫肆坐在院子里,单手撑着脸,冷着脸一杯一杯地灌着酒。但最刺眼的还是卫肆身上穿着和血液一般鲜艳的红衣。与沈徐易的张扬不同,卫肆给人的感觉是罂粟,的确惊艳,但眨眼睛会要命的那种。
齐深守在府门口一言不发。这样的主子终究还是回来了,又变回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爷了……
卫肆余光瞧着自己身上的鲜红,那样扎眼,才让他有了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嗯,这才是我卫肆本来的样子,不堪又邪恶。本想为了你再装一段时间的。可是,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一想到你可能会离开自己,就好想……把你的腿打断关起来啊,我的……公主殿下。
随后,卫肆的眼睛眯了眯,想到了昨夜与南安瑶对视时她的眼神。
震惊,愤怒还有自嘲。
就因为那个媚态百生的女子?可是真的不关他的事啊,是他的好哥哥魏祁。只是接到探子来报,他在红袖阁附近搞事。好奇去看看而已,怎么就惹得小公主不开心了呢?
虽然不知道魏祁什么时候来的怀南,自己对他也不感兴趣,可是公主在那儿啊。
本来想等自己回北魏后再慢慢玩的,让魏祁再蹦跶一段时间。可是该死的魏祁,自己太子位还没坐稳,就想着来算计怀南国了。
想着想着卫肆又自嘲的笑了笑,罢了罢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自己配不上,离自己远点也好,免得玷污了那般阳光的人儿。
那边的卫肆借酒消愁,这边的南安稷下朝后就风风火火地找到了南安瑶。
“卫宰相今日可是无故罢工了。”南安稷摇着扇子说。南安瑶不屑地剜了他一眼,“一国皇帝这样一副纨绔做派,也不知道皇祖母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南安稷嘀咕了一句没意思就回去批奏折了。
南安瑶心底一沉,卫肆有鬼!无故旷工,莫非是被自己发现了,不打算装了?
南安瑶一夜没睡,夏念絮在南安瑶来找她时还没醒。南安瑶拿着一口大铜锣,站在夏念絮床前。
大絮,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再说,也该起床了不是?
一声尖锐刺耳的锣声响彻整间屋子。夏念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懵逼。“哈哈哈哈”南安瑶捂着肚子笑,尽含和小落不敢笑出声,只得捂着嘴偷笑。
夏念絮咬紧了牙,愤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