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匈奴两位王爷率大军近来,阿骨禄王子见机立即指挥手下遁去。
袭击都勒卫队的那伙身份不明的人,见时机已失,立即呼啸着向东撤走了。
伊顿望着满地哀嚎的手下,懊恼地叹了口气,目光追寻着往东远去那伙人的背影,心里在寻思着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见两位王爷已经近来,伊顿不得不将心思收回,靠近一脸惊色的都勒耳畔轻声说:“王爷来了,镇定点,摆一副大汉太子的威风,苛责两位王爷保卫不力!”
都勒本是伊顿手下派往大汉境内收集大汉军政情报的探子,武功并不是他的特长。
从未见过刚才这种撕杀的血腥场面,惊吓之下,都勒面目全无血色。
听了伊顿的话,都勒这才略微安些心,尽力挺起胸脯,脸上表情又开始摆装出大汉太子的威风来。
阿稚禄靠近两位王爷低声说了几句话。
依郅邪和依维邪两位王爷,让受邀而来的大汉太子受到侵袭,特别是阿骨禄王子也来侵扰,自知过错在先。
因此,两位王爷诚诚恳恳地趋近都勒身边,双双躬身致礼。
依郅邪满脸愧色地说:“本王护卫大汉太子来迟,致使大汉太子受到侵扰,着实惶恐不安。恳请大汉太子宽宏大量,以大局为重,不计我等罪过!”
都勒也不回礼,忿然地望着两位王爷厉声道:“踏入贵境,本太子的安危便得你们负起责任来。
你们却让本太子陷入如此险境,到底是何居心暂且不计较。
你们却要本太子不计你们的过错,反之便是本太子不够宽宏大量了?
这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难道你们野蛮的匈奴人就讲这样的道理吗?”
两位王爷有错在先,自然不便多与都勒计较,只得唯唯诺诺地不停陪着不是。
都勒明知两股来袭的队伍中有依郅邪的王子阿骨禄的人马,却装作不知晓的样子,气咻咻地责问:“本太子倒真是宽宏大量,不会计较你们的过错。
且问你们,袭扰本太子的两帮人马,到底都是什么人来着?”
都勒武功不行,但平日长于收集情报,在说话上倒非常在行,这话正戳中两位王爷内心的痛点了。
依郅邪与依维邪对望一眼,深知讲出王子阿骨禄率队也来袭击大汉太子的话来,必然惹翻大汉太子,招来大汉太子更大的不满。
但大汉太子迟早会知晓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几日。
依郅邪深深叹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带着深深的歉意对都勒说道:“不敢相瞒大汉太子,有一拨人马正是小儿阿骨禄的人马,东去的那一拨人马还未知晓到底是何处人马。”
都勒一听,装出暴跳如雷的样子,戳指指着依郅邪和依维邪,严厉地说:“你们邀本太子来谈判,却暗令你们的人马前来袭击本太子。
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们倒还本太子一个说法来!
不然,本太子定然就此回返长安,将阿骨禄王子突袭本太子一行之事,实说与父皇。
届时,我堂堂大汉,威威朝廷,岂肯咽下这口恶气?
定然兵锋来指,讨回今日受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