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驰延对此没任何感觉,但时今在一旁看着,说不动容与心疼是假的。
世人活在安宁之下,是因为有一些人已经将痛苦承担。
“辛苦了。”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没关系。”付驰延看了眼他脸上表情,只伸手来紧握他的手,“没事的。”
那一刻时今想起很多年前,或者说是在付驰延进军队之前,他都是这样照顾他的,他害怕,他不安,他就总是拉住他的手,告诉他:没关系,不要怕。
爱恋不止是基因的匹配,还有诸多动人的细节。
如果没有傅迟深,或许时今在看到付驰延的伤口……不,甚至是在之前表彰会上,他就会原谅丈夫,和丈夫重归于好。
毕竟,‘为了帝国的安全’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理由,时今都觉得自己和帝国比起来是那样的渺小,被忽视这么久也可以理解。
可惜,傅迟深的存在让他不能装鸵鸟,也不能再哄骗自己的去‘将就。’
“检查完了?”
两人刚走下楼,傅迟深便走了过来。
傅迟深今天穿了一身轻便的工装,而不远处停着一架旅行专用的大型飞行器,飞行器上印着国际绘画大赛的标识。
见傅迟深走过来,付驰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声表示不屑,而时今老实地点了点头,回答:“检查完了。”
“没什么事吧?”
“嗯……大脑是健康的,完全没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时今也紧紧盯着alpha脸上的神情,他有意强调大脑两个字,希望借此能让傅迟深明白什么,同时,他也在观察傅迟深脸上是否有不合适的神情破绽。
可惜,没有。
傅迟深的微笑一如既往温柔,闻言男人点了点头,也不在乎付驰延还拉着他,只伸手抚慰似的抚过他头顶:“那就好。”
傅迟深侧身让开路,指了指不远处的飞行器:“那走吧,现在出发恰好。”
时今之后还是参加了那个国际绘画大赛,但如同付驰延猜测的那样,傅迟深赞助了比赛,从中也取得了诸多特权。
比如说傅迟深给了自己一个‘导师’的身份,以导师的名义随时陪在时今身边,他们在赛期内可以同吃同住,并且比赛的赛程都是由傅迟深决定,这场比赛前期,简直可以说是傅迟深的半个‘蜜月之旅’。
付驰延眼神不善地落目在那个飞行器,冷声道:
“傅先生,时今大脑没任何损伤,就说明他不存在物理失忆的可能。”
“嗯。”傅迟深点头,“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