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在旁边起哄:“哥你真是太弱了。”
付驰延偶尔会来电话,但声音听起来那样冷漠,傅迟深曾以仰慕者的身份向时今的外公外婆打听时今,只得到了老人家这样的回复:“我们家时今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姻缘,但是他绝不会看别人一眼的……唉,这孩子就是那么倔。”
“为什么不是好姻缘?”
“你有所不知……”傅迟深生得和善,进退得度,老人家对他自然青睐有加,“我觉得那个alpha并不喜欢我们今今,唉,连你的一半都不如,可我家这孩子实在太倔了。”
……
之后,傅迟深看到付驰延到医院探望了时今。
喜欢的人来探望自己,时今早早就洗漱好在病房等待,他还特地剪了头发,以最好的面貌迎接付驰延的到来。
近距离看到自己,傅迟深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讨人厌——永远面无表情宛如被欠了八百万的脸,还有那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嘴巴。
病房里时今絮絮叨叨和付驰延讲了许多,付驰延偶尔点点头或摇摇头,两人不冷不热地聊了一会儿,付驰延提出自己还有工作没完成,时今只能点头,付驰延则在病房开始工作。
……在病房工作,傅迟深都要气笑了。
不过一会儿,时今似乎渴了。
时今想伸手拿床头柜的水,可距离太远够不到,平时病房都有外公外婆在,今天为了方便他们二人世界,老人家都出去了,病房里唯一能叫的只有付驰延,可……时今看了看那旁认真工作的alpha,没开口。
他总是这样怕麻烦别人,更别说是自己的心上人。
床上的时今不断地抿着干燥的唇,傅迟深都想冲进去给他倒水了,时今终于开了口。
“驰延。”
“嗯?”
“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付驰延应着,手里却在继续敲着键盘,“等一下,我写完这行。”
“好。”
等啊等,等啊等,傅迟深真的看不下去了,那边的付驰延终于把电脑收了起来。
付驰延:“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啊?好。”
他等了他一个下午,也没等来那杯水。
……
越是这样近距离观察,傅迟深就越是厌恶曾经的自己,越是讨厌付驰延这个人。
但好在,他已经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