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这会儿已经不太能下地走路了,出去都是坐轮椅,身上随时挂着应急的呼吸装备。
为了不让患者触景伤情,疗养院的重症院子里都种着大片常青晶体植物,配合着或红或黄、不会随着季节凋零的晶体花,仿佛奇异的春天景色。
而与这梦幻般生机勃勃的景色相反,院子里人们无一不是虚弱的,他们或站或坐,都格外沉默。
在这些人中,时今大概是状态最好的。
秋日的阳光落在他挺翘的鼻尖上,肌肤宛若新瓷般透白,仔细看去还可以看到肌肤下隐隐透出几分红色。
若不是因为坐着轮椅,时今恐怕只会被误认为是身材太过纤瘦的少年人。
轮椅在花园中央停下,时今眯着眼享受太阳温暖的照射。
傅迟深落目在oga透红的脸颊,几分感慨开口:“我那些细胞还有些作用,你脸色终于好看些了。”
“嗯?嗯。”时今点点头,嘴角牵了些笑意,如实告知,“我也觉得用了针剂以后舒服多了。”
“你好就行。”
“嗯……谢谢你。”
傅迟深顷刻间眉毛高高挑起,一副不悦的模样:“要是付驰延,你会对他说谢谢吗?”
“当然会。”时今哭笑不得,“抽取那些东西很辛苦啊……总不能因为是亲密关系,就不心存感激吧。”
“……”
时今说的也挺有道理。
傅迟深不再说话,只伸手揉了揉oga细软的发丝。
“那我也谢谢你,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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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第二天下午,时今接到了付驰延的视讯电话。
最开始付驰延保持着每天一个电话的频率,到后来就是两三天才打一个,时今从不问丈夫的进度如何,但也能从丈夫越来越邋遢的形象看出,付驰延大概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努力。
“你别把自己累垮了。”时今叮嘱,“注意休息。”
“没关系,a级基因的alpha可以连续15天不睡觉,早就有人做过实验的。”
“你别……”
待时今和付驰延聊得差不多,傅迟深才问时今讨了通讯器到屋外去。
“药怎么样了?”傅迟深开门见山。
“在做动物实验,顺利的话下周进行志愿者人体实验。”
若是放在以往,听到快要投入人体实验,傅迟深说不定会高兴高兴,可如今……傅迟深都不记得自己手下那些研究所是做几次人体实验了。
“太慢了。”傅迟深说,“马上要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