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分钟,我似乎听到了企鹅农场给萧铭念打电话,它说你的菜……死了。老鼠不慌不满的靠近我,似乎是确定我手无缚鸡之力。“放心吧,我答应过这老头不会让你死的,你可是狐妻,死了太可惜。”我看着这只老鼠,它不是我在回村路上看到的那一只,白猫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我问道:“我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吗?”“你指的是哪些?”老鼠舔着自己爪子上的血,“你可是一大块肥肉,想得到你的太多了,我也不确定啊。不过,你现在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这还得感谢你自己。要不是你自愿,我也不会这么顺利。”“什么意思?”“天快要亮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你们欠我的也该还了。”老鼠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不知道我将会面临什么,可能死不掉,但或许比死更惨……剜肉我抗拒地抓着门框:“我不走,我不走,你放过我。除了命,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既然已经跟萧老爷做了交易,你就不能杀我。”“你不会死的,我只是要你给我的子孙补补。”“这世界上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呢?”老鼠轻蔑地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单凭你那双眼睛,就有够吸引人的了,更别说你那极阴的命格。”眼睛,是白九阎开了我的眼,是他的错,这一切都由他而起。我的脑子里回想起来白九阎上伤害白恪的画面,再加上是他把我害得这么惨,我狠得咬牙切齿。“不过你也别难过,你把那狐佩给了萧老头,他会好好伺候他的,嘻嘻嘻哈哈哈哈……”老鼠已经变成一个贼眉鼠眼的人,笑起来的眼睛更是成了一条线,两根细细的八字胡须配上尖尖的嘴,阴险而可恶。白九阎估计都没想到会栽在我手里吧?哎,前有豺狼,后有虎……“走吧……”死老鼠拿出一麻绳捆住了我的手,它有意无意摸触碰着我的手背,这感觉令人作呕。“不愧是狐佩养着的人,皮跟那些垃圾东西都不是一个档次。”它拉起我的手放在眼前,呲溜舔了一口,正想对着我手腕咬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喉咙。我猛然抬头,惊呼出声:“白九阎!”他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被绑着的手上,收回目光,手一缩紧,只听见一声咔嚓,老鼠的脖子被拧断了。“你……”我向萧老爷的地方看去,他已经被打在地上气若游丝。白九阎一挥手,那根麻绳掉在地上:“就这么恨我?宁愿嫁给一个半人半鬼的东西,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是。”白九阎却没有听我说话,他把那块狐佩重新戴在我脖子上,冷冷说道:“恨也给我受着。”他拉着我走向萧老爷,把匕首放在我的手上:“他害的你?那就杀了他。”“我……我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只要是我注意到的。”我说道:“算了吧。”白九阎都没有弯腰,手指一紧,萧老爷被整个人掐着提了起来。“白九阎,你别杀他。”我祈求道:“放他一马吧。”他从来都不会听我的,我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萧老爷爷是萧铭念的爷爷,也算曾经救过我。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我求不求是一回事。“可以。”白九阎竟然答应我了,我有些错愕。白九阎拉着我从他的身上跨过去,说道:“要动我的人,先想想自己配不配。”我听到这句话有些感动,只可惜我是没法原谅他的,他伤害了白恪。他掐灭了我的那一丝光亮。白九阎拉着我从屋里走出去,刚走了两步,一道红色的符从天而降,画成一个巨大的鸟笼,把我们两个人困住。我转过身,萧老爷正一脸得意地笑着:“狐家村的狐君……你都这样了,竟然还敢出来?行天司的金蚕笼,你以为你逃得过吗?”白九阎看着萧老头,又看看我:“他,自找的。”我一声叹息,大多数反派都是死于话多,还有少数部分活生生作的。白九阎他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只是他杀那只老鼠,吹灰之力都没有用上,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扼住它的喉咙。“白九阎,你养身的狐佩从前几个月开始有裂痕,你现在能站在那里,就算不动你能撑过几分钟?更何况,你刚刚冲破狐佩禁制。求我,我放这小妮子一马。”“呵……”白九阎冷哼一声:“对付你,够了。”我依旧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起来好像白九阎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听老头的意思,严重到会危及到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