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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她的声音跟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稚嫩了一些，我突然有些怀疑，昨晚那个电话是她打的吗？

我说：&ldo;不，是我妈妈开的。&rdo;

&ldo;喔，那我把车停在这儿没事吧？&rdo;

我犹豫了一下：&ldo;不骑车去吗？&rdo;

&ldo;太远了，而且我的车没有牌照，让交警抓了麻烦。&rdo;

&ldo;那你停这儿吧，没事。&rdo;

她把摩托车钥匙放进包里，走过来，很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她说：&ldo;我叫姚佳，佳人的佳，你呢？&rdo;

&ldo;古小烟，烟火的烟。&rdo;我舔了舔嘴唇，尽管我对她有好感，可是和她走在一起，特别是这样手挽着手，我感觉特别压抑，一股没来由的自卑从脚底爬到心脏。她太张扬了，而我穿的还是从农村带来的白底蓝格子衬衫和黑裤子。

&ldo;有点像男孩子的名字哦，你多大了？&rdo;她的确是个可爱的女子，一点儿也不做作。

&ldo;快十九了，你呢？&rdo;

&ldo;我比你大，我二十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本地人吧？&rdo;

&ldo;嗯，我一直都在农村，这几天刚过来的。&rdo;

&ldo;喔，我说呢。&rdo;

我本来还有点犯愁，担心她会问我跟刘家明是怎么认识的，幸好她什么也没问，这是个没有心计的女子。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她看着我，我发现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很深、很亮。她说：&ldo;我们真的要去吗？&rdo;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ldo;去！&rdo;

她也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根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跟她胸前的那根是一模一样的。她说：&ldo;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买的。&rdo;

&ldo;你信耶稣？&rdo;

她像孩子般很腼腆地笑了一下，摇摇头道：&ldo;不是，我看电影里都这么演的，鬼好像怕十字架，所以我就买了，不管有没有用，戴着吧。&rdo;

我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就像我在口袋里装了一把剪刀一样，如果真的有鬼，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但我心里还是涌出了一丝感动，我用手指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由衷地说了声：&ldo;谢谢你，姚佳。&rdo;

&ldo;不客气的。&rdo;随着她一招手，一辆的士停在了我们身边。

?29?

我们钻进车里，并肩坐在后排，姚佳报给司机鬼屋的地址，司机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启动马达。

天已经黑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眼皮也跟着狂跳不止，有道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祸，可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两只眼睛同时跳是在暗示什么。

我用手指压了压眼睛，问她：&ldo;你去过那里吗？&rdo;

&ldo;没有，去年我跟家明去乡下一个朋友家，正好路过那里，家明告诉我的，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的，你去过吗？&rdo;

&ldo;我也没有，你是……刘家明的……&rdo;

&ldo;我是她未婚妻。&rdo;她接过我的话，把头低下去，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向了车窗外，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伤感，这会儿听起来又跟电话里的声音一样了，把我弄得迷迷糊糊的。她说：&ldo;我们前两个月刚买的房子，准备国庆节结婚的……&rdo;

&ldo;呃……那个……&rdo;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很不自然地咬了咬嘴唇，眼皮跳得我心烦意乱，我用力地按了按，转开了话题，问了一句我一直想问的话，&ldo;你昨晚给我打过电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