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思、燕伋思、江烜:&ldo;……&rdo;
期思盘腿坐在元酀屋门口的廊下凳上,手肘拄在膝盖上,支着下巴发呆。
大王子一回来就把独吉鹘补支走了,刚刚稳稳地立了功,他不想在这关头生乱子,独吉鹘补疯起来,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子也拉不住。
而他们的眼线从徒丹城开始就被元酀和萧执切断了,因此那雅尔节上自始至终没人来难为期思,因为他们那时消息中断,又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忙着应付,低调行事的期思没有引起大王子注意。
可这回,大家伙儿回了临潢,保不准又闲来生事盯上他了,所以他今天都不愿意出门,虽然他很乐意陪着元酀养伤,但自己不打算出门和碍于别人而不愿出门毕竟是两回事。
元酀批完了弘吉剌部里递来的信折,抬头看见期思清瘦修长的背影,整个人放松地盘坐在廊下,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差长出一条柔软的猫儿尾巴时不时晃一晃。
&ldo;明天陪我去一趟家宴。&rdo;元酀放下信折子,朝后放松地靠着,微微偏着头看着期思的背影,一阵惬意。
期思回过神,回头看他:&ldo;忙完了?明天……家宴?我也去?&rdo;
&ldo;嗯,担心?&rdo;元酀手肘搭在靠背上,舒展地霸在座榻上,&ldo;独吉不在,他们不认识你,认识也不敢动你,就当出门散心了。&rdo;
期思转身在廊下坐好:&ldo;大王子这人诡诈得很,但我拿了他的秘信和信物,岱钦又说他半年之内不会发现,发现也晚了,这人究竟是细心还是粗心?&rdo;
元酀说:&ldo;他做事时也不算太蠢,但他本人并不细心,岱钦说那些信物都杂乱扔在一起,不遇到事情需要拿它们做交换时,他是不会去查的。&rdo;
&ldo;阿思古说临潢城里又开始传言说你要娶金熙公主了。&rdo;期思漫不经心道。
&ldo;金复昨天从徒丹城回临潢了,这回多半是他放的消息。&rdo;元酀说。
期思坐在廊下,修长的小腿轻轻荡着,整个人融在灿烂秋阳之中。
元酀眼里映着他背光的身影,微眯起眸子,眼角带笑:&ldo;过几天我去弘吉剌部,你随我一起回去?&rdo;
期思轻晃的腿倏然停下,跳起来走进屋内:&ldo;你的故乡?&rdo;
元酀点点头,看着期思兴奋明亮的眼睛,笑容加深了几分,说:&ldo;嗯,故乡。&rdo;
元酀府邸离大王子府有一段距离,傍晚,一行人分乘几辆马车,不紧不慢穿过临潢城街道,远远就瞧见大王子府周围宝马香车、华服丽影不绝。
燕伋思要为元酀办事,江烜打了招呼不知去了哪里浪,期思猜他不会再到处拈花惹草了,也没细问。
马车被挡在一条街外街口,元酀大剌剌靠在车内柔软的锦垫上,期思轻掀起车窗一条缝,前面停了一辆车撵,不知是哪家权贵来赴宴。
小厮上前与那家车夫说了几句话,他们让开路,期思和元酀的马车才继续往前,一路行至大王子府门口。
元酀和期思下了马车,后面阿思古也过来了,三人连同几名侍从径直进了大王子府,管家只热情地笑着迎了他们,一路引路至正厅内。
说是家宴,但大凉王和许多权贵朝臣都会来,其实是安抚大家而开设,厅内云鬓玉冠络绎不绝,放眼望去尽是非富即贵的熟面孔。
三人进去便落座,期思当即觉得自己这么大摇大摆不太好,元酀却不以为意,示意他坐在自己和阿思古中间:&ldo;大凉的讲究没有那么细,不必担心不合礼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