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公主淡淡道:&ldo;这话没错,咱们家比起大凉国运,只能算是外戚外人,王兄不该为我们分神。&rdo;
大王子不悦,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ldo;金熙你到底也是父王钦封的公主,这么说可不合适。&rdo;
金复嘲讽地笑笑:&ldo;王兄这么讲就生分了,金熙不光是徒有名号,到底有一半的血和王兄你都是金家的。&rdo;
阿思古看得津津有味,脸上的神色仿佛在呐喊:吵起来了!终于吵起来了!
期思在一旁看得心服口服,这么一家子,当真一点就着,元酀这个搅了浑水的人反而坐在自己旁边置身事外了。
元酀侧头看了看期思,见他饶有兴味的专注神情,觉得有趣,又转头说道:&ldo;大王子殿下设宴款待,既然难得聚在一起,就都是一家人,不需计较得那么多&rdo;,又流露出真假难辨的歉意说,&ldo;到底是本王的错,白悠懂事,我看在金复兄的良苦用心上对他好了些,反而逾了分寸,白悠就回去好好侍奉金复兄罢,好意本王心领了。&rdo;
大王子他们也不好再吵什么,只是这回一来,他的母家恐怕真正对他有了嫌隙。
不痛不痒聊了几句别的,话题一扯开,氛围表面上又恢复如常,大王子便到底是没把金家当回事,只觉得继承王位后,谁都是自己阶下臣子,轮不到自己屈尊降贵去笼络。
元酀安抚了金复兄妹几句,给足了两人面子,只不过他们回了家未必还愿意给对方面子。
话题一转移,大王子却又看着元酀身边的期思,若有所思片刻,兴味盎然道:&ldo;莫非是我先前看走了眼?如今看着,这位小兄弟才是弘吉剌王最亲近的?&rdo;
期思看了大王子一眼,保持着友好的表情,但是不说话。
金复抚了抚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说道:&ldo;这是人家的小师弟。&rdo;
元酀瞥了金复一眼,金复恰好抬眼瞧见了,立刻闭了嘴,身上一寒。
大王子笑起来:&ldo;原来是你!&rdo;
期思知道他明白自己是谁了,也微笑道:&ldo;是我。&rdo;
&ldo;久仰,今日终于得见。&rdo;大王子举杯敬期思。
期思端起酒盏,隔空祝了一祝,便当作已碰杯了,两人各饮了一口。
&ldo;你胆识过人。&rdo;大王子说道。
期思笑笑:&ldo;运气也不错,能活着一睹殿下尊容,可见咱们很有缘。&rdo;
两人心照不宣,大王子手下数次险些夺了期思性命,这是无解的矛盾。
大王子又看看元酀:&ldo;说到底,咱们大伙儿都有缘分。&rdo;
元酀淡淡笑道:&ldo;缘分深厚。&rdo;
从这一刻开始,期思是决计不能在大凉出事的,否则大王子要赔的就不止十个八个阿史那达罗的脑袋了。
金复看着他们,有些疑惑:&ldo;王兄认识他?&rdo;
大王子瞥他一眼,仿佛在用眼神骂他蠢货,反问道:&ldo;难道你认识他?&rdo;
金复又看向期思,眼里的粘腻垂涎又掩不住:&ldo;当然,我们熟悉的很。&rdo;
期思笑笑:&ldo;金复兄怕是有误会,除却抢了我的房间,害得我半夜另找地方睡,咱们倒也没有太熟悉。&rdo;
金复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期思的意思,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又看向白悠,白悠冲他点点头,无辜平静地说:&ldo;确实。&rdo;
金复感觉自己被耍了,回想之前种种,还真是没有任何记忆和证据证明他与期思那晚在一起,他懵住不说话,却又没法发作,他自作多情这么久,原来根本就没跟期思怎么样。
这回换做大王子感到奇怪了:&ldo;还真认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