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用鼻子嗤了一声:“我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回,既然师傅心中只有大师兄,我只能自己帮自己!”
赵延之听他的话,胸中怒火熊熊燃着:“萧迟与忆寒两情相悦,成亲也是必然之事,而你酿成此等大错竟还不知悔改,简直有辱师门!”
话虽至此,但凌辰仍旧不曾悔改,不曾认为此乃自己的过错:
“师傅,弟子并没有错,欧阳瑾毓欺负小师妹那是他活该,在悬崖之下我不过是想拿走金蛊,并未想伤害小师妹!”
“到此地步还不知悔改!”赵延之严厉道。
“师傅,弟子没有错,弟子只是为自己争取,何错之有?”
“用如此肮脏的手段争夺,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赵延之怒目望向跪在地上之人,恨恨咬牙叹息道:
“老夫怎会有这般弟子!”
赵卿卿实在没有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凌辰所为。那日萧迟与上官忆寒在后院时,赵卿卿便看到了凌辰,而成亲当日她也看到凌辰站在门外。
她知晓凌辰向来对上官忆寒不错,那时还以为他只是想祝福上官忆寒,没想到竟是暗藏此心。
萧迟虽心知凌辰恨自己,但他毕竟是与自己是多年师兄弟。
“二师弟,别再执迷不悟了,快向师傅认错。”
“认错?不可能,我本就没有错!”凌辰站起身来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大,声嘶力竭道:
“这么多年来,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样子,总是摆出一副大师兄的模样,什么都要抢走!”
说着,他望向萧迟身侧的上官忆寒,眸中尽是无奈与怨恨:“就连忆寒师妹也要被你抢走!”
上官忆寒仍旧是冷美人的模样,淡淡道:
“二师兄,我是自愿的,无人强迫。”
单单一句话,便能让人永坠阎罗。
凌辰听着她的话蓦然笑了,好像是自嘲一般。自己仰慕了这般九的人,竟对自己这般绝情,其实他早该知晓。
但他仍旧不甘心,他哪一点比萧迟差?
“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赵延之说道。
“师傅您永远都这般只以为是,以为自己都是对的,可我偏偏就最讨厌师傅的这样子。”凌辰唇角微微勾起,眸子好似有鬼魅操纵般。
他的眸中带着渴求,多年来一直憋在心中的话终于说出:
“忆寒师妹,你答应嫁给大师兄但对他并无感情对不对?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你曾嫁给大师兄,我娶你可好?”
上官忆寒神态自若,言语无甚波动:
“二师兄,别在执迷不悟,我和大师兄是两情相悦。”
赵延之盛怒:“孽障,还敢如此猖狂不知悔改?”
他知晓,凌辰害死欧阳瑾瑜并非单纯的报复萧迟,在他成亲的宴席之上生事。他早就知晓凌辰暗中与别的门派勾结,只是并未追究其过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其机会。没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做了这么多错事。
凌辰丝毫没有愧疚与悔恨之意,赵延之见其如此狂妄自大及其震怒,便命人将其关到地牢之中。
此事并非如此轻易了解,凌辰乃是杀害欧阳瑾瑜的凶手,应当由玄仪宗来决定其生死。
赵延之虽是心中不忍,但仍是将其送往玄仪宗。
天高云淡,烈日当头。
好在五毒山乃是避暑圣地,风轻拂面吹开凉爽之意。
“没想到二师兄竟勾结其它门派,还做出了这么多错事。”赵卿卿不由得感叹。
她虽与凌辰不似余欢霆文子隐般要好,但毕竟都是同门,自小便在一处长大。无论如何,总归也有些情谊在。
“不过还好,总算是解决了许多事。”
“卿卿,”云晔顿住脚步,轻唤一声说道:
“青云山庄近日诸事繁多,我明日便启程回江南。”
赵卿卿微微一怔,她未曾想到他竟这般焦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