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作人员和她一番撕扯,不是被姑娘摔到墙边撞到了头,就是侧肋肚子上挨了黑手,更惨的一位虎口被狠狠咬了一口,上下两道整齐的半弧,呼啦啦的冒着血,差点儿没直接被撕下一块肉来。
nlk47的姑娘们看到这个场面都吓得腿肚子转筋儿,跟一群被雨打了的鹌鹑似地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休息室里等候的嘉宾演员几乎都听到了动静,全都堵在走廊里看热闹,但被几个场务强硬地拦开,只能隔着十多米探头探脑地张望,甚至还有人掏出了手机企图拍照。
还有些工作人员有心帮忙,但眼看着粉衣姑娘那满口鲜血张牙舞爪的疯劲儿,还有受伤的几人那又疼又伤的凄惨模样,一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这会儿后台的秩序差不多算是彻底失控了,外头的晚会却还在直播。
四个主持人都收到了导播的消息,正强颜欢笑,东拉西扯拼命拖延时间,导演组急得上火,但奈何姑娘实在太过凶残,仿若叶问再世,一个打十个,愣是没人能将她撂倒。
&ldo;我去制住她。&rdo;
阮暮灯看不下去了,扯掉衬衣袖口两颗扣子,瞅着姑娘转身的空档,上前扣住她一侧的手腕,在她大吼着回头的刹那,脚踝一勾一拉,给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妹子力气虽大,但体重却很轻,正适合用这些巧劲对付。
阮暮灯这招很有效,粉衣姑娘猝然五体投地被人扣在了地板上,本能的立刻又要挣扎。
&ldo;拿根绳子来,快点!&rdo;
阮暮灯大声喊道,同时手脚并用锁住姑娘的各个大关节,任凭她力大无穷,牙口锋利,却愣是使不上力、转不过头,只能像一只落入了陷阱的困兽一般,喉头赫赫作响,扯着脖子嘶吼咆哮。
&ldo;来,先用这个凑合一下。&rdo;
现场反应最快的是白意鸣,他干脆地一手扯下自己那路易威登的领带,塞到青年手里。
阮暮灯接过&ldo;绳子&rdo;,三下五除二将妹子的两手反缚到背后,这时周涵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连忙也解了自己的领带,&ldo;快,把脚也捆上吧!&rdo;
其实在这儿全程围观了妹子发疯模样的每一个人,此时都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只恨不能直接将人捆成个木乃伊,半点动弹不得才好。
不过阮暮灯到底做不出对一个妙龄弱女子下重手的事情,只是将她的脚也绑了,又和两手扎在一起,固定成个四蹄倒攒的姿势,然后等工作人员带着医生过来,一针安定将她扎昏。
只是虽然手脚都被反绑住,但粉衣姑娘仍然很不安分,活像《生化○机》里的丧尸似的,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扑腾,嘴巴大张,呲出两排沾着血和唾沫泡子的利齿,伸长脖子想要去咬靠近她的每一个人。
挣扎嘶吼间,她那蓬松柔顺的梨花头甩成了个乱糟糟的鸟窝,几缕发丝从耳边滑落,露出了她一截细白的后颈。
一旁的周涵冷不丁瞥了一眼,顿时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汗毛倒竖,从头发跟一直凉到了脚趾头。
&ldo;你你你你你快、快看!&rdo;
他一把钳住阮暮灯的胳膊,说话声音都哆嗦了起来,&ldo;人、人面疮!她脖子后面有个人面疮!&rdo;
虽然周涵十分惊惶,但理智尚在,惊叫的声音也压得很低,而且旁边的工作人员正忙着联系医院和安排善后,加上也不太敢靠近还在发疯的姑娘,所以清楚听到他说出的&ldo;人面疮&rdo;三个字的,也就只有阮暮灯和白意鸣两人。
他们看向姑娘的脖子,果然在靠近发根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指节长的红黑色脓疮‐‐和先前长在周涵耳朵里的那个很是相似,只是它的&ldo;五官&rdo;更加清晰,似乎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照一般,居然还做出了皱眉闭眼撇嘴的表情。
&ldo;我给古先生打个电话。&rdo;
白意鸣的表情如同覆上了一层凝霜,&ldo;这不是撞客,是降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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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帝口中的&ldo;古先生&rdo;阮暮灯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姓&ldo;古&rdo;,甚至具体名字都不清楚。
他只听萧潇提起这位的时候,会用到&ldo;老爷子&rdo;这个更为亲切的叫法。
据说古先生本人很有点儿真本事,可算是现今国内术法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虽然年事已高,平日里轻易请不动他出山,但手底下管着一些专门处理&ldo;那些事&rdo;的人,又有&ldo;上头&rdo;的支持,但凡需要他插手主持的事,性质必然都不简单。
医疗救助终于匆匆赶到,粉衣少女被连推了两针镇定剂,才终于昏睡了过去。
看到少女被搁到担架上,被医生护士和工作人员统共二三十人密不透风地围在里面,一路小跑着送出了后台,阮暮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白意鸣恰好也挂断了和老爷子的通话,导播那边同时来了联络,nlk47的节目自然是要撤下了,白意鸣身上的西装经过刚才那番折腾,领子扯开、领带没了,一看就不是可以登台见人的状态,导演临时调整了节目顺序,让白影帝赶紧先去整理补妆。
阮暮灯也给萧潇打了电话,简要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萧潇听完他的叙述,想了想,说要亲自过来接他,同时和白意鸣见个面,商量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