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目光冷冷的朝他睨过去。
梅拂规一哆嗦,委屈极了:“表弟今天好凶,人家就开个小玩笑嘛。”
“就是,我这手啊估计好久不能动了,要是有人给我呼呼,念句疼疼飞就好了。”
楚裙把爪子伸过去,云夙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却不大,乌瞳沉沉盯着她:“昨夜还没听够?”
楚裙小声窃笑:“所以昨夜表弟在偷听小傻兮和我聊天?”
兮兮大尾巴摇来摇去,也贼兮兮的看向他。
云夙薄唇微抿,目光从自家傻儿子的小狐脸上晃过,落到楚裙脸上。
只觉这母子两人狡黠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眉头绞着,挪开视线,语气还是那般冷淡:“你老实点。”
虽是冷淡,握着楚裙手腕的手,却未松开。
梅拂规不甘被抛弃,挽住楚裙另一只胳膊,恶声恶气低吼:“你俩又背着我有小秘密是不是?”
三人在前面交头接耳。
这一幕在旁人眼里,那叫个恬不知耻啊!
“这楚裙的作风可真够放浪形骸的……”
“光天化日和两个男子拉拉扯扯,白瞎了她那身天赋,真是天道不公,让这种人儒武双修。”
“等着看吧,她这么嚣张,到了禁区有她好果子吃!”
甲字院的人窃窃私语。
……
悬崖之上,下方是如鬼蜮般的幽幽黑暗。
那黑暗似要凝成实质,诡秘叵测之中仿佛藏了一只只恶鬼的眼睛,在回望着凝视深渊之人。
在场镇妖使都露出凝重之色,便是王思洲脸上也有紧张。
倒是楚裙三人,一个面具遮脸,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没心没肺。
咔咔的脆响极为刺耳。
楚裙和梅拂规一人一把瓜子。
“噗——”梅拂规朝深渊下吐了口瓜子皮:“这黑黢嘛恐的,小裙裙你说下头会不会有鬼?”
“没准哦。”旧地重游,楚裙一点也不慌,笑眯眯道:“不是说楚衣侯的断胳膊断腿儿在下头嘛,听说还有些个什么圣人、古妖的尸骨。”
“我估摸着凑凑能打好几桌牌九呢。”
“楚裙!你还不闭嘴!”王思洲厉喝,面色竟有些发白:“禁区内决不可提那三个字,你连规矩都不知道吗?”
“哪三个?”楚裙后知后觉:“楚衣……”
“速速住嘴!”
所有人都悚然的瞪着她。
有人颤声道:“这里可是那女魔头的埋骨处,念她的名字,你也不怕把她给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