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欢说她怀了严锋的孩子,严锋竟也说是。
织欢聪明,又怎会在景晏眼皮子底下偷情?严锋耿直,又怎会背叛主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在这其中,景晏究竟充当了怎样的角色呢?
说一千道一万,我应下来,要保住这个孩子,这孩子想活,就不能是严锋的,而只能是景晏的。
我想得心烦,翻了个身,发现景晏早已醒了,此时正在静静看我。
我倒是叫他吓了一跳。
「元元又在琢磨什么?」他像说悄悄话一般,轻声问。
我摇摇头,在被窝里伸出脚丫蹬了他一下:「让您吓了一跳。」
他笑一笑,捉了我的脚,又问:「不是说昨天扭了,还痛不痛?」
「不太严重,活动活动就好了。」我往他怀里钻了钻,「王爷,元元遇见难事了。」
他不出声,只用眼睛示意我讲下去。
我想了想,还是谨慎为好,于是先问了:「王爷,您昨日为何说,要将织欢赏赐给严大人?」
「随口一说,怎么了?」
「王爷不说实话。」我作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罢了,真没意思。」
他在身后,半天不出声,最终还是我沉不住气,回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王爷,您不哄我!」
景晏还是笑,笑够了才叹口气,张开手叫我:「知道你在卖乖,罢了罢了,过来吧。」
我于是从善如流,赖赖乎乎地蹭过去,放软身段儿递了一句:「王爷,您就行行好,点拨我。」
「也没什么,只是瞧着严锋不太对劲,对织欢关心得紧。」他搂紧了我,轻声说,「织欢不是蠢人,本王至今没去看过她,她也沉得住气。」
「您没去看过她?」我有些吃惊,也有些意外,「那要不……您择日子去看看?」
景晏轻轻捏了我一把,压低了声音说:「做什么总要把本王往出推?」
「王爷,元元身子薄,您让元元歇一歇。」我想了想,又问,「那凌宜呢?」
「去过几次,她人很浅薄,不去看她,她要闹的。」景晏轻笑,惩戒一般地轻咬我的耳珠,含糊不清地说,「元元,不要再耍狡猾,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没作声,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半天才说:「王爷,织欢是太后娘娘的眼睛,您无端赐给别人,是要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