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难怪急匆匆的原来是去见阎王啊!”掌柜忍不住碎嘴,问道“他们得了什么病?看跑得挺快的不像得病的人!”
“前段时间怡红窑的秋霜不是去了吗?他们得的就是那病!”老大夫以往绝不会谈论别人的事,可能今日一下来了两自己治不好的人,一时感慨说了出来。
“秋霜姑娘也是个苦命人,若不是为了她弟弟跟老娘哪会去那种地方,就她死之前还招呼了几次客人,临死时给了她娘三十两让她娘带着她弟弟回老家去!”说起秋霜,掌柜的语气稍微好了些神色有些复杂带着一丝怜悯,进了窑子还能一如既往待家里人的,秋霜算是个例外了。
“可有想过被她接代的客人?那种病一旦染上就没得治,算了,别人的事儿咱就不说了,反正都是可怜人哪!”老大夫又叹了口气,把衣衫搭在架子上,“我先回府,今日不看诊了!”
知道大夫治不了病人引发的思绪愁乱,掌柜的道了声好把人送大夫送出门自己又开始检查药材核算起银两来。
另一边,田氏一股脑跑回村里,徐老头跟徐茂竹不在家,鸡笼里的鸡咯咯叫个不停,见赵氏要骂人,她狠狠瞪了回去,过去抓起笼子里的鸡哈哈大笑,“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赵氏大叫疯子疯子,上前就要把鸡抢回来,可田氏哪会给她机会,伸手把赵氏推倒在地,“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好好姑娘嫁进你们徐家结果要枉命了啊,我才二十岁不到啊”说完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赵氏心里发憷,“疯子,疯子,快来人啊,田氏疯了!”
不一会儿田氏疯了就传遍了村子,有不信的人还专门上门看了看,见田氏坐在大房墙边,时而大哭时而大笑,手里捏着那只死鸡,嘀嘀咕咕念叨不停,骂的有徐老头,赵氏还有她娘家娘,大哥大嫂,众人如今信了,田氏是真的疯了。
王静怡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好几日了,天越来越热她不愿抱瑶姐儿,徐四郎每日倒高兴,若不是瑶姐儿要吃奶估计能抱着她出去玩一天。
不知不觉瑶姐儿竟已两个月了,徐茂青比照王静怡的比划有专门去镇上的店里瞅了瞅,回来做了个摇篮,框架子弄好四脚订上木头,把做好的护栏床在四头用绳子系上,然后拴在框架子上,框架底用木板打在,上边绑了圆柱,这样在平地上可以推着走很是方便。
法子是王静怡想的,她本想说四个轮子,后来在树林乘凉时想到柱子是圆的滑的,把它节用刀磨光滑,然后从中间划开,左右绑在摇篮框架上往前一推就能推动。
有了摇篮床,王静怡让徐四郎也别抱瑶姐儿,把她放摇篮床里哭的时候就摇上一摇,瑶姐儿说服大人也凉快。
“二嫂,青哥儿开始吃东西了,瑶姐儿什么时候吃?”小孩子开始吃东西的时候要先请人开荤,说是定定她的性子,青哥儿是找许子鱼开的荤,那两日许子鱼心情不错,他也想给瑶姐儿开荤了,再说都两个月了可以吃其他的了,家里蛋卖了许多还剩不少,瑶姐儿不吃谁吃?
“明天吧,等你二哥去河里钓鱼回来,给瑶姐儿开荤后再放生!”
“二嫂,谁给瑶姐儿开荤啊?”徐四郎很是狗腿的坐在摇篮旁边,看着粉嘟嘟的瑶姐儿,越看越觉得瑶姐儿长得比青哥儿美,把她向头顶弯曲的手往下伸直,刚碰到她就见她吓得一哆嗦,脸皱了皱,张嘴就要大哭,他赶紧晃了晃摇篮,等她小脸重新舒展开才敢说话,“二嫂,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跟你二哥说去吧!”王静怡好笑,她现在在做小肚兜,之前给瑶姐儿做的都是衣衫,大夏天穿着睡觉难受,准备缝个肚兜和四角裤让她洗完澡穿。
“啊?”徐四郎一脸苦瓜相,徐茂青平时没少跟自己抢着抱孩子,若不是他事儿多,估计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别想见到瑶姐儿了。
傍晚徐茂青身影一出现徐四郎就上前,如今猎物又多起来,家里主要靠卖猎物,还有一些新鲜蔬菜维持生活,徐四郎接过麻袋,很是热络,“二哥,你歇会,我去帮你烧水,待会拔毛的时候我帮你快些!”
徐茂青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竹林边左右摇晃的摇篮,“瑶姐儿今日没少折腾你吧?”
“没有没有,瑶姐儿听话着呢,二哥,你现在最好别过去,身上腥味重,瑶姐儿肯定不喜欢,想抱瑶姐儿先去洗个澡,火我看着就成!”
徐茂青仔细扫了徐四郎两眼,抿嘴没说要去洗还是不洗,踌躇片刻利落的把麻袋里的猎物抖出来,“山里的野果子还没熟,等瑶姐儿能吃的时候估计熟了,到时你跟我一起上山摘,村里人发现了肯定会一窝蜂的抢,咱想办法先下手为强!”
徐茂森还没去过山里,一听来了劲儿,“行,到时二哥叫我就成!对了”感觉徐茂青此刻心情不错,他赶紧说正事,“二嫂说瑶姐儿两月了可以开荤,让咱去河里钓鱼,明天就给瑶姐儿开荤,不过这开荤的人选吗?”
“有什么值得迟疑的吗?”徐茂青哼哼,自己是瑶姐儿爹,怎么也是自己给她开荤,他不成也是王静怡哪有徐四郎的份儿?
“不是不是,二嫂说瑶姐儿才两个月打,开荤的人最好也是个孩子比较好,茂军哥家的二小子不就是让山哥儿开的荤吗?”徐四郎曲线救国说道。
“晚上跟你二嫂商量下吧,我看你二嫂开荤比较好,都说谁给她开荤性子就跟谁,咱都大老爷们,五大三粗惯了,瑶姐儿一姑娘随了咱不好!”徐茂青利落的解下绳子,对徐茂青道“水开了舀进桶里,把猎物放进去泡着,山里还有一堆,我现在去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