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仆人来报,“王爷,明月有急事找您!”
宣王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破坏气氛得很啊!”说完,便把眼上的薄纱一扯,露出恶毒的要说,说道:“让她进来。”
宣王身着一袭轻薄如纱的衣裳,慵懒地斜倚在卧榻之上,那身姿显得格外闲适而又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魅惑。月光如水洒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
就在这时,明月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宣王身旁。只见她双膝跪地,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参见王爷!”声音清脆婉转,宛如夜莺啼鸣。
宣王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地瞥了明月一眼,随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此所为何事?”
明月缓缓抬起头来,美眸流转间与宣王对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慢慢地靠近宣王。
她朱唇轻启道:“王爷,楼藏月其实就是江清。”
话音刚落,宣王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惊愕之色。
他霍然坐起身子,双眼紧盯着明月,急切地追问道:“当真如此?”那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明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敲在宣王宽厚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不仅如此,在她背后默默保护她的那位男子,妾身也已经知晓其身份了。”
宣王闻听此言,心中一震,猛地转过身去,一把捏住明月的手腕,目光凌厉如刀,死死地盯着明月,咬牙切齿地吼道:“快说,那人究竟是谁?”
明月被宣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发出一声惊呼:“王爷,您捏疼我了。”
然而,此时的宣王已然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他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减轻半分,反而愈发加重,怒声喝道:“少跟本王耍这些小性子,赶快如实说来。”
明月感受到宣王的怒火正熊熊燃烧,心知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得战战兢兢地开口答道:“那个男人……名叫林远!”
“林远?原来是你啊!”宣王怒目圆睁,满脸狰狞地吼道。
话音未落,他便用力将明月的玉手狠狠甩开,犹如丢弃一件肮脏之物般决绝。
随后,宣王猛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之人,嘴角挂着一抹狠毒而又轻蔑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道:“江清啊江清,当年,竟能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上天有眼,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明月却并未被宣王的气势所吓倒,她反而莲步轻移,缓缓地朝着宣王靠近过去。待到距离宣王仅有咫尺之遥时,明月停下脚步,娇声嗲气地说道:“王爷,您可是亲口答应过妾身的呀,只要此事能够成功办妥,您便会迎妾身入府。如今怎可出尔反尔呢?难道您当真忍心背弃誓言吗?”
说罢,明月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幽怨之色,直勾勾地盯着宣王,仿佛要透过他那坚硬的外壳看到其内心深处一般。
宣王闻得此言,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皮笑肉不笑神情。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明月那尚未干透的秀发,口中啧啧有声:“哟呵,瞧你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不仅特意梳洗打扮一番,而且还如此心急火燎地赶来。难不成真以为这样就能讨得本王欢心了?”
说着,宣王突然顿住,眼神快速地在明月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庞之上。紧接着,他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向一旁那张铺着柔软锦衾、散发着阵阵香气的温暖大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之意。
明月满心欢喜,把自己变成了一朵娇嫩的鲜花!这般美丽绚烂、尽情绽放的花朵,吸引了一只名为宣王的马蜂,只见这只马蜂双目放光的盯着这朵鲜花!
对于他来说,这朵鲜花,是他见过的颜色最为娇艳粉嫩、花瓣形状最为精致的一朵。
他疯狂的抖动着触角,翻弄着花瓣,疯狂的吮吸着花蜜。仿佛这是最后的一顿晚餐!
他的一声令下,又飞来了一群马蜂。这群马蜂把花蕊里面的花蜜采完了,把花瓣揉碎了,花蕊痛苦的流出了红色的眼泪……
花主人那凄厉无比、惨绝人寰的尖叫声,犹如一把利剑划破长空,在宣王都内久久地回荡着。
然而,对于生活在宣王府中的众人来说,这样悲惨的叫声早已司空见惯,他们对此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同情心都未曾泛起。
位于宣王府一角的美人坞中,一群风姿绰约的女子们正静静地聆听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她们美丽动人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眼神空洞而又麻木。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她们深知,在这座看似华丽的府邸背后,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残酷。
这些美人们不禁暗自思忖:“下一个遭受这般折磨的,会不会就是我呢?”这种念头如同梦魇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们,让她们无法挣脱,只能在绝望中等待命运的裁决。
凤来楼内,楼藏月悠悠转醒,这一夜她睡得很踏实。她缓缓地睁开双眸,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然离去。她的眼神瞬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宛如深秋的浓雾弥漫开来。
然而,当她不经意间瞥见枕边静静躺着的一片金黄的银杏叶时,眼中的失落之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与雀跃。
她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银杏叶拾起。然后,她微微眯起右眼,用这片银杏叶轻轻地遮住了自己的左眼,喃喃自语道:“当银杏叶遇上梧桐叶,你,便在我的眼前……”
待楼藏月起身梳洗装扮妥当之后,她款步下楼。此时,正站在楼下翘首以盼的林三娘一见到她,便急匆匆地迎上前去,满脸焦灼地问道:“明月至今尚未归来,你可晓得她究竟去了何处?”
楼藏月闻言,略作沉思状,而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或许,她此刻正在宣王府吧。”
听到这话,林三娘不禁眉头紧蹙,面露责备之意,口中嗔怪道:“都到了这般紧要关头,她心里竟还只惦记着那所谓的恩宠,真是被荣华富贵迷昏了头脑,分不清是非轻重了!”
楼藏月似乎早已洞悉了明月此番可能面临的命运,但她并未表现得过于惊慌失措。只见她伸手拉住林三娘的手,宽慰道:“三娘莫急,既然明月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而这场舞又万万不可耽误,依我之见,咱们不妨稍作变动,也好有个应对的万全之策。”
林三娘听后,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也只好如此了……”言语之间,尽是对未知变数的深深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