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得不错的太监,宫里宫外都有住房,像卢松龄这样的大太监更不用说。
卢松龄并非一直在赵昚身边,有其它太监轮流侍候。
这天,卢松龄躺在椅子上,在自家后花园中享受日光浴,有下人来报:
“老爷,有个姓白的人求见。”
可能太累,递上来的拜贴卢松龄也懒得看:
“不见。”
年青下人轻声说:“老爷,他说有关、有关老爷的身家性命。”
卢松龄一下子睁开眼,将拜贴接过来。
“是他?”卢松龄想到一些事,赶忙起身:
“快快有请,暂不见客。”
一个像江湖客的男子,戴着一顶白斗笠走进卢府大厅。见只有卢松龄一人,他取开斗笠,露出白原镜的面孔。
“白大人,你好大的胆,居然敢来京城。”
白原镜自个走到桌前,倒了一大茶水。
“卢公公,我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是我让人将阎忠骗去流求,可惜他不配合,被伍元化给杀了。我千辛万苦来到京城,与你谈桩买卖。”
卢松龄双眼闪过一丝杀意:“你害了阎忠,还敢来找我谈买卖?”
“阎忠不是我害的,是李邺。”白原镜纠正。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李邺,只是他现在虽没官身,比有官身的更难对付。特别是在他家乡,几乎没人能动得了他。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只能给你们出出主意。只要他死,我以后绝不再联系你们。”
没谈到重点,卢松龄隐隐有些不安: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合作?”
白原镜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大方扔给卢松龄:
“看来阎忠对你们也防了一手,这是他和你们交易的一些帐目。他的字写得不怎么样,我重抄了一本。”
卢松龄呆了呆,最坏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接过帐本看了一会:
“你先给我们帐本,再谈合作。”
……
南人乘船,北人骑马。在南方,大江小河都能看到船,沿海地带更不用说。
一艘两层楼船,迎风破波,行驶在无边的大海上。
船头,杜鹃打开一个半尺长、小半迟宽的木盒,里面有十个小半圆木槽,底部用黄布铺垫。每个小槽中,有一颗指头大小的丹丸。
杜鹃深深吸了口里面的药香,惊喜说:
“十四天,做了八种药丸,还设计了三种装药丸的器具。泉州那边的药应该收得差不多了,小姐和少夫人她们知道,一定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