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对表亲兄弟,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聪明。哥哥家世显赫,万千宠爱;弟弟……
弟弟……
羽国帝都尚书府
&ldo;娘,我想吃桂花糕。&rdo;
&ldo;好,飞儿。&rdo;
&ldo;娘,我想要早餐的那个女孩陪我玩。&rdo;
&ldo;好,飞儿。&rdo;
&ldo;娘,&lso;飞儿&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lso;飞&rso;是腾飞,&lso;儿&rso;是喜爱的音节……飞儿,是娘喜欢的,注定要腾飞的人。&rdo;
布置华贵的房间中,一位绝色的妇人轻轻拍着趴在她膝上的孩子,轻柔的嗓音在淡淡的幽香之中,徐徐为黑夜划下句点。
但在距离帝都千里之外的浊江一处房屋中,夜,却刚刚开始。
&ldo;娘,他们打我……他们为什么打我?&rdo;
&ldo;……&rdo;
&ldo;娘,什么是杂种?&rdo;
&ldo;……&rdo;
&ldo;娘,&lso;非&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rdo;
&ldo;娘,你说说话好不好?&rdo;
低低的哀求自角落传来。说话的是一个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孩子身材干瘦,皮肤呈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色,下巴尖尖的,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能清楚的看见骨头,而那裹着骨头的衣袖,则是一件薄薄的蓝色衣裳,已经洗得褪了色。
天气似乎有些冷,站在角落恰好对着风口的孩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巴巴的看着面前‐‐面前,一个绝艳的妇人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描着眉。
妇人是真正的美,五官或许不算最出色,但那一举手一投足的风致,却足以让任何男人惊艳,让任何女人嫉妒。
但这些都和站在角落的孩子没有关系,他只是在冷风中再次打了一个寒噤,然后期待的看着女子‐‐妇人手中的眉笔‐‐再估算妇人结束所需要的时间。
孩子的运气不太差。
在他默默站过第三盏茶之后,妇人稳稳的在自己眉上画完了最后一笔。
&ldo;娘!&rdo;孩子连忙出声,声音里满是急促和哀求。
从绣墩上起身的妇人顿了顿,还是向孩子走去。
妇人穿着一件辱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绣着一朵朵碗大的墨色花朵,一簇簇,一团团的挤着,盛放正艳。乍看之下,花瓣似乎还随着妇人的走动而轻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倒和孩子身上褪了色的蓝色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妇人来到了孩子身边。蹲下身,她摸了摸孩子的头。
蓦的轻颤一下,孩子下意识的偏过了头,但偏头的动作方才做了一半,孩子便觉不对,不由生生停了下来。
妇人倒并不在意,她知道:&ldo;你方才问:&lso;他们为什么打你?&rso;?&rdo;
小心翼翼的看了妇人一眼,孩子点点头。
妇人微笑起来,她又摸了摸孩子的头:&ldo;因为你是杂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