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送医院了,伤得不轻,身上被割了二十几刀,再晚发现几个小时估计小命都保不住。”
“谁干的?”
“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跟那帮农民工脱不了干系。妈的,那帮孙子真够狠的,都跟到这来了,胆子真他妈大!”
谭承脸色生冷:“这里的安保不算松,什么农民工能在这动手,况且离市区又这么远,他们想下手大可以在城里。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报警了吗。”
“报了。”就算他们不报酒店也得报,毕竟是在这里出的事。
看着自己哥们儿被人弄成这样,邢天羽心里怎么可能好受,他恶狠狠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天了!别让我找到是谁干的,找到他老子把他大卸八块!”
“先去看看于霆再说。”
回到房间李识宜还没醒。谭承察觉不对,把人抱起来摸了摸额头,不是一般的烫。
病了?
应该是发烧了。
昨晚没节制地做了半宿,事后又没做清理。而且那药本来就对身体不好,李识宜又不知道具体服用了多少量,眼下还拿不准有没有别的后遗症。
谭承紧盯着怀里的人。
李识宜双眼紧闭,能看见的皮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活脱脱一副受虐过度的模样。而且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李识宜的睫毛还在无意识颤动,头发也湿答答的,看上去异常憔悴。
谭承拿大拇指在他唇上揉了揉,他的眉心就此跟着收紧,喉结也干涩地上下滑动。
“很难受?”
李识宜低声呼吸着,比平时顺从得多。
谭承破天荒愿意受累,舍不得把人放下。对他来说,经过了昨晚,这就是他的人了。他碰过、睡过,看上的,那就是他谭承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没什么可说的。
“这么娇气。”谭承皱了皱眉,尾音却往上挑,手指蹭着他脸蛋,“行了,下回我轻点儿。”
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一个人再睡几小时,很可能会病得更严重。所以谭承直接给李识宜穿上浴袍,然后让邢天羽把车开到门口,抱着昏睡的李识宜坐后排。
邢天羽哼了声:“不是瞧不上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我看你挺满意啊,还把人给弄残了。”
谭承把李识宜放自己腿上躺着,西服也给他盖上:“开你的车。”
“我操,这就体贴上了,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吗,至于吗你。”
“你懂什么,他现在是我的人。”谭承压低声,“我不体贴他我还体贴你?”
邢天羽扯了扯嘴角:“真心疼他会把他弄成这样?我看你就是一时兴起,图个新鲜吧。”
谭承懒得搭理。
中途某段山路太颠簸,经过时车子猛地晃了好几下。谭承已经半晌没出声了,这时烦躁地抬头:“会不会开车。”
“你大爷的,你会开你来。就这么点能见度,路都看不清,没翻车就谢天谢地行吗。”
谭承蹙眉,把李识宜往怀里又抱了抱,免得颠来颠去的不舒服。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车厢里挺暗的。谭承闭眼养神,右手缓慢地捻着怀中的耳垂,感觉那地方柔软得过分,就像昨天晚上李识宜的另外一个地方。
两个人要是不发生关系,有些感觉你就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欲火焚身、耳鬓厮磨的滋味,美妙得让你恨不得把人给吃进肚子里去,好让自己永远霸占他,谁都别想再碰他一根手指头。
谭承现在对李识宜就是这种感觉。他完完全全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哪怕已经把人折腾得不像样了。他感觉此刻的李识宜就跟陷在自己怀里一样,又温顺又听话,可怜得像只小猫,让人无限怜惜。
中了邪吧这是。
这时,李识宜在他怀里动了动,并且发出沙哑的呻吟。谭承一边把手覆上他额头,一边把手从浴袍里伸进去,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向下游走,直到臀部下面,把人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