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反正很可惜,让第一艘地球星际航船浪游太空,可是别无办法。都穿好了吗?亲爱的!&rdo;
宇航员们一个跟着一个进入太空,他们用手枪式自动喷气器行动着。六个人分成两组,分别浮游向碟形航天器的舱口。
&ldo;飞碟&rdo;入口舱门前装有过渡闸。柯斯嘉&iddot;兹汪采夫和夏娃&iddot;库尔德娃诺芙斯卡娅分别在飞碟内迎接来宾。
阿尔谢尼跟随着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和卡斯帕亮进入过渡闸,并在那里脱下密闭飞行衣,眼前出现了一位地球宇宙航行女飞行员,阿尔谢尼欣喜地打量着对方完全没有女人气质的面孔。
&ldo;我是以您的维琳娜作为榜样的,亲爱的阿尔谢尼!&rdo;她颇有男性气概地紧握了一下拉托夫的手,然后说道。
阿尔谢尼把这位年青女人一把抱到怀里,作为回答。
&ldo;哎哎!&rdo;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叫唤了一声,&ldo;首先,当心他把您的骨头扭伤,其次,您并没有长着翅膀,如同那位特艾勒……&rdo;
&ldo;什么特艾勒?&rdo;夏娃微微一蹙额,从阿尔谢尼的怀里挣了出来。
四、成熟的标志
几乎地球上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ldo;飞碟&rdo;作业情况的通报……以及艾当诺星来客安诺健康状况的消息。
维琳娜来到莫斯科近郊她十分熟悉的宇航中心。在这里,她不止一次迎接过载送阿尔谢尼从全球天线值班归来的火箭,在这里,她在阴沉的秋雨中目送阿尔谢尼飞往列勒星。那时,满天乌云,仿佛烟灰和尘埃一般垂落到地面,光秃的树木和潮退的枝干则伸向天空。她跟阿尔谢尼分别了,相约在……五十年后。如今,维琳娜前来迎接自己的阿尔谢尼。
既没有浑浊纷乱的雨水,也没有雷鸣电闪。天空万里无云,清彻深邃,就象苍茫的无垠宇宙……阳光分外璀灿……
但是,不知怎么的,相会的喜悦中竟掺杂进对于安诺健康情况的一丝忧虑。是不是人们的喜悦从来不会是十全十美的?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维琳娜经受了何等的考验‐‐而此刻。……
湛蓝的天际,一列银白色的蝶形飞行器以异常优雅的姿势轻盈地飞来,到达地面上空,平稳地降落在宇航中心的草地上。&ldo;地球号&rdo;真空能星际航船则留在近地轨道上。维琳娜奔向一台碟形飞行器,她并不知道,阿尔谢尼是否正在其中。
但是,恰恰被维琳娜迎上了。
他第一个走出舱门。
阿尔谢尼和维琳娜默默地拥抱在一起,仿佛化成了一对石像,如同古老的歌曲里歌唱的一对渔民夫妇。
&ldo;你是在哪里的,我的心肝,你是在哪里的,我的苦命人!&rdo;维琳娜喃喃地说着自已也不知道内容的话。把自己的脸紧贴在阿尔谢尼的胸口上。
此刻,这个人既不是着名的女宇航员,也不是伟大的物理学家,更不是出色的音乐家,只是一个纯粹的纤弱的极度幸福的女人。
阿尔谢尼问道:&ldo;情况怎样了,那个安诺,你们的艾当诺星人?这件事你们做得对!……&rdo;
&ldo;那人真可怜。&rdo;维琳娜说了一句,又把脸贴到阿尔谢尼脚前,他的双肩微微颤动。
宇航中心的墙璧上挂出了全球最高学术委员会专门小组刚刚发出的公告:
&ldo;艾当诺星人安诺病况继续恶化。由于其单个肾体病变引起急性中毒,体温升至病危限度(按地外星球人的体温极限)呼吸急促,神志模糊。
院士 罗登柯
教授 莱道夫
主治医师 昌扎&rdo;
&ldo;我急迫地要给我亲爱的艾当诺星写封信,是因为我发觉、预见、感受到无可挽回的结局。生活在青春岛上的那些还没有置换成长生老者的同伴们,应当知道我在地球上的经历、我的期望和我的理想,这理想是我们永志不忘的战斗的女首领安娜为我建立起来的。
&ldo;一位十分苍老的老者向我走来了,他是医生、院士。院士是地球上的人们对于极有学问的人的称呼。他并不象我们那里的长生老者。他为了研究医学,曾经使自己在睡梦中度过五十年,现在又开始进行当初的科学研究的题目,推翻了那种认为&lso;几代人之间必有一种隔阂&rso;的错误假定。过去的优秀人物,各方面都不比当代社会的人差。我从罗登柯院士那里知道,自己已经病危……
&ldo;罪过在我,完全在我!不乐意,不次迎、不习惯于那种密闭头盔,它把我跟新世界隔开。不合我的心意。我多想置身于人群之中,至少,外形要跟他们相象。我如愿了,给我安装了一个电滤器,我可以通过电滤器吸取到适量的氧气。于是,我轻松愉快地脱下密闭头盔,但是……
&ldo;不仅有一种压迫我的重力使我不能跟人们同样地步行,也不仅大气中的压力使我难受,而且致病的细菌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的没有抵抗力、没有免疫力的躯体。因此,我支持不住了……
&ldo;这时,一位美妙的地球姑娘来到我面前,豪爽地说:
&ldo;&lso;亲爱的安诺,你只有一个肾,我呢,有两个……你的肾脏全毁了。我们地球上的科学技术界突破了生物体中排异反应的禁区。&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