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还是摇头:“人家是夫妻,凡间夫妻本该同榻。您没有资格拦着。”
眼里的光陡然暗下去,沈故渊又喝了一口酒,浑身的气息都低沉了。
宁池鱼抱着很舒服的,他知道,很多个早晨他醒来,怀里的小家伙都在往他胸口钻,钻得人痒痒的。她身子很暖,头发也很柔软,抱在手里像一只小猫。
眯了眯眼,沈故渊放了酒壶。
他不喜欢别人抱他的小猫。
“哎……”见他有动作,郑嬷嬷连忙想拦,然而动作没他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消失在屋顶。
第二天池鱼醒来的时候,发现沈知白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所幸被子裹得好好的,不然非着凉不可。
“知白?”她起身,好笑地唤醒他:“你怎么睡得那么沉,连摔了也不知道?”
沈知白茫然地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低头看看自己,纳闷地道:“我怎么会摔下来了的?”
想了想,拍拍脑袋:“兴许是梦里在走路,身子也就跟着滚下床了。”
池鱼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问他:“今日没有事做吗?”
沈知白抿唇,低笑道:“本是有的,但现在没有了,咱们还可以多睡会儿。”
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池鱼想问,但看他一眼,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花园里有不少花开了,池鱼坐在石桌边嗑瓜子,冷不防的就见沈故渊从走廊上走过。
这位大仙的神通她是见识过了,就是不会算命,不知道除了驱邪还有没有其他的本事。
犹豫地看他一眼,池鱼在想要不要把人叫过来问问,但在她犹豫的时候。人家已经飞快地走得没了影子。
算了吧,她想,不问也可以。
然而,一炷香之后,沈故渊又走了回来,红色的袍子拖拽在地上,一只手微微抬起,走得颇有气势。
池鱼看着点了点头,嗑着瓜子想,就算不当大仙,这副皮相去哪儿也都能混饭吃。
又一炷香之后,当沈故渊第三遍走过去的时候,池鱼不犹豫了,开口喊了一声:“大仙。”
那头的人很是不耐烦地侧头看向她。
池鱼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莫不是打扰到人家了?正想摆手说没事呢,结果那抹红白的影子已经闪到了她面前。
“夫人好像有心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故渊道:“可有什么疑惑需要我来解的?”
“这你都能知道?”池鱼咋舌:“也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