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反问道:&ldo;小兄弟所说的五岁小姑娘,有何特征?&rdo;
齐临渊赶紧比划,&ldo;这么高,爱吃糖葫芦,桂花糕,白糖糕……&rdo;
齐临渊一说便没个止息,少年哭笑不得地出声打断:&ldo;小兄弟,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在下的确不曾见过这么一个姑娘,人山人海,即便在下见过,恐也是记不住的。&rdo;
齐临渊登时失落至极,委顿一旁,无心再言。
少年人拱手道:&ldo;在下姓温名子然,今日承蒙二位相救,若他日二位有需要之处,我温子然定当全力以助。&rdo;
&ldo;温公子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公子无须挂怀。&rdo;齐欲来看了眼神情颓然的齐临渊,暗暗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温子然,问道:&ldo;我为公子诊脉时发现公子被封住了奇经八脉,心想定是有人暗中助了公子,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rdo;
温子然低头思忖,他身体目前尚未恢复,也不可贸然在外,一时踌躇不决。
齐欲来看出温子然迟疑,委婉说道:&ldo;我们此行是往槿城方向,若是公子暂时没有打算,倒不如随我们一路,等公子想好了去处再走也不迟。&rdo;
温子然思忖之下颔首答应:&ldo;那温子然就要打搅各位了。&rdo;
&ldo;这里有干净的衫子,温公子若不嫌弃可先将就穿着。&rdo;齐欲来拿过齐临渊的衫子递给温子然。
温子然接过衣衫,告了声谢。
正当温子然背靠桶壁陷入沉思之时,白叔已经换好衣袍走了进来。
惊魂未定的温子然当即又是一惊,瞬间从桶里站起,警惕地看着白叔。
而刚走进来的白叔也被温子然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
&ldo;公子莫怕,是自己人。&rdo;齐欲来见状即刻出言解释。
一脸颓然的齐临渊此时也将视线投到温子然身上,心下觉得这少年胆魄竟这般小,想必进那寒湖之前遭受了一段非人的待遇。不过,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思及此,齐临渊心神一伤,不知小蝶今在何处,是否也有这般好运气。
误会解开后,温子然才缓了缓绷紧的神经,双手抱拳,对着白叔致歉道:&ldo;方才失敬,还望叔叔莫要见怪。&rdo;
&ldo;白叔,这就是我们从湖中救出来的温公子。&rdo;齐欲来向白叔介绍。
二人互相拱手施礼。
白叔走近一看,喜道:&ldo;温公子可算是醒过来了。&rdo;
温子然仔细端详了白叔片刻,&ldo;多谢叔叔入湖相救,子然感激不尽。&rdo;
&ldo;你怎知是他救的你?&rdo;齐欲来当下惊讶不已,他未曾跟他提过是白叔入水救的他。
&ldo;说来惭愧,在下不才,跟家父学了点观诊之术,适才瞧这位叔叔面色微铁,心下方知定是到过冷极之地,而叔叔又说这位叔叔乃自己人,想必定是入过寒湖才会如此。&rdo;温子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齐欲来眼中不由得多了些许赞赏之色,&ldo;温公子说的没错,白叔便是下湖救你之人。&rdo;
&ldo;叫我温子然就好。&rdo;温子然从桶中出来,捏起白叔的手腕,摸脉片刻,笑道:&ldo;白叔已无碍。&rdo;
齐欲来瞧着温子然摸脉动作甚是熟惯,问道:&ldo;温公子的奇经八脉是否由自己所封?&rdo;
温子然颔首道:&ldo;叔叔说的没错。&rdo;
&ldo;温公子年纪轻轻即有如此才能,倒是老夫眼拙了。&rdo;齐欲来惊叹不已。
&ldo;叔叔过誉了,不才,只学到家父一点皮毛而已。&rdo;温子然应的不矜不伐,指顾从容。
&ldo;老夫姓齐,略懂一些医术,得空还烦请温公子能指点一二。&rdo;齐欲来祖上便做药材生意,他多少懂点医术,方见温子然言辞举动,心中便估量他定不如他自谦那般只学了些皮毛而已,能自封奇经八脉之人,当小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