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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章妍琦跟着林汉堂及谭本霖花了将近两小时把社区内可见的公共管线全部检查一轮，确认没问题后，他们分成两组人马，进行水表的调查。

林汉堂到地下室检查水表，章妍琦与谭本霖则到顶楼关水阀。

来到顶楼，章妍琦按照谭本霖的指示，将住户们的水阀一个个关上，同时困惑地问：&ldo;我不懂，为什么要关水阀？有什么意义吗？还有，总水表是什么东西？&rdo;

谭本霖回头见她皱眉纠结的模样，先伸手揉开她的眉心，开始耐心解释，喂饱她出自于责任感的好奇心。

&ldo;你知道&lso;水表&rso;是什么吗？&rdo;他问。

&ldo;记录用水度数的一种装置？&rdo;

&ldo;没错。除了每户住家拥有各自的水表外，还有一个水表是记录自来水输送进社区蓄水池的度数，这个就叫做&lso;总水表&rso;。至于关水阀的用意……水阀打开、水有流动，水表就会旋转，但是现在我们把水阀关上，使社区用水全数停摆，你觉得，水表会发生什么事？&rdo;

&ldo;都不会转？&rdo;

&ldo;答对了。&rdo;谭本霖微笑，揉揉她的头发，&ldo;这些&lso;不会转动的水表&rso;理所当然包含总水表。所以，我们把水阀全部关掉以后，假如总水表还在转，就代表出了问题。&rdo;

&ldo;喔……&rdo;章妍琦顿了两秒，&ldo;表示出什么问题？&rdo;

&ldo;可能是总水表坏了，也可能是暗管漏水，或者是……&rdo;谭本霖微眯起眼，动手关掉最后一个水阀，好半天没有下文。

&ldo;谭本霖？&rdo;章妍琦看着他的侧颜。&ldo;或者是&rdo;后面的现象很严重吗？难得谭本霖表情这么严肃。

谭本霖深吸口气，&ldo;或者是公共水管被偷接。&rdo;

&ldo;你是指……社区里有人偷水？&rdo;章妍琦询问的声音轻如羽毛。

谭本霖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回答。虽然他服务的对象里有所谓的&ldo;奥客&rdo;，但基本上都是既善良又守法的居民，所以像这种偷水的窃盗行为，他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

一时之间，两人沉默无言，直到对讲机响起。

&ldo;谭本霖，你把水阀都关上了吗？&rdo;地下室的林汉堂问。

&ldo;都关了。&rdo;

彼方安静了一分钟左右。

&ldo;谭本霖，现在你有两条路走。&rdo;林汉堂顿了顿，&ldo;一是请水公司检查总水表是否故障，二是找人抓漏并且检查是否有人偷水。&rdo;

当所有的水阀关上，总水表像穿上红舞鞋的小女孩，一圈又一圈疯狂旋转着。

怎么会这样呢？

当天晚上，住户们透过临时举办的社区会议知道这个消息，纷纷错愕地你看我、我看你，懂得其中道理的人，一致咕噜咽口口水。

&ldo;啊哈哈，会、会不会是总水表故障？&rdo;

&ldo;是呀是呀，出个钱把水表拿去送验好了！如果管委会没有这笔预算，大家凑个钱也可以……&rdo;

几位居民纷纷提议，即使讨厌某户三更半夜还继续唱卡拉ok吵人，厌恶某人放任宠物大小便也不懂得清理，嫌弃某位总是不懂得把垃圾做好分类，但是本质善良的人们，谁也不愿意怀疑谁。

章妍琦看着众人，内心突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