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经常见到她吗?&rdo;
&ldo;不,但是最近见昨比较多……最近半个月以来,几乎天天见到她。现在她就在楼里。&rdo;
&ldo;三楼的房客是谁?&rdo;
&ldo;那层楼有两位房客,一位是女帽商朗热小姐,另一位是位先生,一个月以前,他以布雷松的名义租下两间带家俱出租的房间。他几乎总在外面。常常三天不回家。&rdo;
&ldo;星期六夜里到星期天凌晨他回家了吗?&rdo;
&ldo;从星期六晚上到星期天的那一夜吗?让我想想看……是的,星期六晚上他回家了,后来没有出门。&rdo;
&ldo;这是什么模样的一个人?&rdo;
&ldo;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变化无常!他一会儿个子高大,一会儿显得矮小,可以说他挺壮实,也可以说挺瘦弱……褐色头发或金黄色头发。我总是认不出他来。&rdo;
加利拉尔和福尔摩斯闻言面面相觑。
&ldo;就是他,&rdo;探长咕哝道,&ldo;准是他。&rdo;
&ldo;注意,&rdo;门房说,&ldo;就是这个年轻姑娘。&rdo;
果然,小姐出现在门前,然后穿过广场。
&ldo;那是布雷松先生那个腋下夹着一只包的人。&rdo;
两位侦探急忙站起来。在朦胧的路灯光下,他们认出了罗平的侧影,他正渐渐远去。
他俩利用不时出现的行人尾随着罗平。到了维克多&iddot;雨果大道,他们俩分别走在两侧人行道上。就这样一直走了二十分钟,直到罗平向左转弯顺着塞纳河畔而行为上。他们看见在河畔顺坡而下的罗平,只见他在那儿耽搁了几秒钟,又走上坡来往回走,当罗平走过他们身旁的,手中空无一物,那个包不见了。
罗平渐渐走远时,有个人从一幢房子墙角出来,悄悄溜到树背后。看上去,这个人也在跟踪罗平。于是,追踪又开始了,但由于第四者加入变得复杂起来。罗平重走老路,穿过泰尔纳门,回到圣&iddot;费迪南广场的那所房子里。
他们连忙拾级而上。到了三楼,看到楼梯后右侧有一扇双扉门,加利拉尔按了按铃。
室内寂静无声,他又按一次。这时,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二人猛推开房门,冲进室内,这时,他们听到隔壁房间里传出一声枪声。然后又一阵声响,那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当他们走进隔壁房间里,只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脸冲着大理石制的壁炉。这个人还在抽搐,枪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
加利拉尔俯下身去,把死者的头转了过来,只见死者满面鲜血。血从两处大大的伤口往外涌,一处在脸颊,另一处在太阳穴,但他不是亚瑟&iddot;罗平。
他们在尸体上搜寻了一遍。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在一只口袋里发出一个空无一物的钱包,在另一只口袋里,加利拉尔找到几个金路易。死者的内衣没有任何标记,其他衣服上也没有。
在他的箱子‐‐一只大行李箱和两只手提箱里‐‐只有一些票据。壁炉上有一堆报纸,加利拉尔摊开报纸,全是登载着有关犹太古灯失窃案新闻的报纸。
一个小时过后,当加利拉尔和福摩斯抽身退出时,对这个由于他们闯入致使自寻短见的古怪人并没了解到更多的情况。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自杀?他同这盏古灯案究竟又有什么关联呢?刚才他散步时又是谁在尾随他呢?这些问题都是那么复杂……那么神秘……
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情绪沮丧地上床安寝,翌日醒来时,他收到一份气压传送信件,内容如下:
亚瑟&iddot;罗平荣幸地通知您布雷松先生不幸逝世的消息并请您届时参加于六月二十五日星期四举行的殡葬礼仪,一切费用均由国家负担。
福尔摩斯拿着那封亚瑟&iddot;罗平寄来的信对华生说,看罢这位该死的&lso;绅士&rso;的眼睛老盯着我。好家伙,你乐吧,你总有露马脚的时候。华生,难道我们不正是通过罗平的第一封信,我们发现他同阿丽丝&iddot;德猛之间有关联的秘密吗?老兄,虽然我还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但我已经开始明白了。我先是全神贯注在布雷松先生身上。加利拉尔和我,我们俩在赛纳河畔会面,在那儿,布雷松把包扔了,我们要弄清这位先生扮演了什么角色。至于别的,那就是阿丽丝&iddot;德猛和我之间的事了。我不久就会弄清纪念册上那句话的含义,就会知道那两个单独列出的字母c和h的意思。您不以为我就会成功的吗?一切奥妙都在此,华生!&rdo;
就在这时,小姐走了进来。
&ldo;福尔摩斯先生,您打扰她可不好,大夫要求保持绝对安静。&rdo;
福尔摩斯一言不发,默默地打量她,就象第一天见到她时一样,对她那副不可解释的镇静态度感到不胜惊奇。他走近她身旁低声说:&ldo;布雷松昨天晚上自杀了。&rdo;
她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在她的脸庞上的确看不出有什么迹象表明她在装假。
&ldo;您为什么要装模作样呢?……&rdo;
他拿起刚放在身旁一张桌子上的那本带画的纪念册,打开被剪去字母的那一页,说道:&ldo;您能告诉我怎么排列这儿空缺的那些字母吗?我想了解犹太古灯失窃前四天您寄给布雷松先生的那张纸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