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乍起,月佼与云照出了后门,隔空抛来笑语:&ldo;小真真,走了。&rdo;
江信之与同伴们被纪向真一个剑锋横扫,齐齐倒地,满眼恼恨地咬牙,看着纪向真跃身上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门外,一阵马蹄急促向南。
江信之起身拍拍身上的尘灰,对四围看热闹的攒动人头喝道:&ldo;看什么看?没见过官差抓坏人啊!&rdo;
唔,没见过六名官差被别人孤身独剑横扫在地的。
好事者们纷纷摸着鼻子忍笑缩回头去。
江信之做恼羞成怒状,哼了一声,领着五名同伴自后门追了出去。
客栈恢复了宁静,看热闹的众人也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各自退回房中。
片刻后,有一个黑衣的身影悄无声息出了客栈后门,片刻后,有马蹄之音急促哒哒,一路向南。
沅城南郊有一座小山包,山间有一座破落荒废的土地庙。
夏夜的急雨说来就来,门口檐下霎时有水柱倾落。
&ldo;那人跟得上来吗?&rdo;云照拿手中的木枝顾着面前的火堆,有些忧心地望了望黑夜中的雨幕。
月佼凝神侧耳半晌后,立刻拍了拍身旁正在以干草铺地的纪向真。&ldo;来了。&rdo;
纪向真立刻整理好眼神,跽坐在干草堆的最外侧。月佼顺势以他的腿做枕,侧身躺下,慵懒靡靡。
不多时,门口有马声嘶鸣,顷刻后闯进一个落汤鸡似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像是没料到这破庙中有人,惊慌片刻后,拱手道:&ldo;借地躲雨,还望几位朋友行个方便。&rdo;
云照满目谨慎地打量他一眼后,转头看向月佼,似是在等她发话。
横陈侧躺的月佼纹丝不动,如丝媚眼中闪过利芒,直盯得那黑衣青年头皮发麻后,才懒声懒气地笑笑,&ldo;请便呀这又不是我家的地盘。&rdo;
那人见月佼应允,便自来熟地凑到云照顾着的火堆前,盘腿坐下。
他顺手帮着往里添了一根柴火后,状似好奇地打量了纪向真一眼,随口与月佼攀谈起来。
&ldo;这位小兄弟瞧着像是……被下了&lso;斩魂&rso;?&rdo;
月佼闭目,哼笑一声,不屑轻喃:&ldo;&lso;斩魂&rso;算什么玩意儿。&rdo;
语毕,不再说话。
那人讪讪的笑笑,抬眼看向瞧着好说话些的云照。
云照偷偷觑了闭目的月佼一眼,对那黑衣人贼兮兮笑道:&ldo;能知道&lso;斩魂&rso;的人,若不是官差,那就……不是好人哟。敢问兄台是哪一种?&rdo;
那黑衣人斜斜勾唇,阴鸷一笑:&ldo;同道中人,幸会。&rdo;
&ldo;我瞧着你也不像官差。&rdo;云照笑意愈发热络,将涉世不深的富贵纨绔扮演得入木三分。
&ldo;小真呀&rdo;月佼闭目哼哼,纤润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肩。